“二哥,十幾年不見,彆來無恙啊!”
舊城區一間破敗的民房裡,一個臉上帶著恐怖疤痕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張廢舊的椅子上,一臉悠然的跟剛進門的顧懷文打著招呼。
男人看上去40多歲的樣子,身上穿了一套從地攤上淘來的廉價灰色休閒裝。
臉上的疤痕從額頭連到下巴,占據了大半張臉,看上去,像是被火燒傷的。
仔細看去,手上的傷貌似更嚴重。
在破敗房間昏黃燈光的映襯下,顯得猙獰又恐怖。
這個人就是當初和顧懷文一起出謀劃策,綁架司南的綁匪之一,廖玉山!
顧懷文嗬嗬笑了一聲,眼神中的冷然掩藏的極好。
“玉山啊,你出來怎麼也不給二哥打個電話,二哥好去接你啊!”
“不敢勞煩,”廖玉山哼笑了一聲。
顧懷文的秉性,他比誰都了解。
這個人心思狠毒,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當年,他就是受了顧懷文的蠱惑,在利益熏心下,鋌而走險綁架了司亦琛的小兒子。
本以為五千萬到手,他們幾個把錢一分,遠走高飛,沒想到中途出了岔子。
搭進去了兩個兄弟不說,就連他都被燒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在牢裡服刑了十七年,而罪魁禍首顧懷文呢?
廖玉山看著顧懷文一身筆挺西裝,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突然燃起一簇憤然的火苗。
“二哥這麼多年,過的真是風生水起啊!”
顧懷文知道廖玉山心裡不平,早在幾年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案。
這個人心狠手辣,卻又視財如命,為了幾兩碎銀,他可是什麼事情都敢去做的。
“風生水起不至於,”顧懷文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一個黑色的手提包放到了廖玉山旁邊的桌子上,順手拉開了拉鏈。
頓時,一遝遝的百元大鈔看得廖玉山陰森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亮光。
“二哥這是什麼意思,想封我的口?”
顧懷文拍了拍廖玉山的肩膀,“二哥知道你講義氣,當年你沒有出賣我,我當然也不能虧待了兄弟。
這裡是一百萬,你先用著,等過兩天,我再把江邊的彆墅過戶給你,咱們是兄弟,二哥的江山也有你的一份。”
顧懷文的話,讓廖玉山心裡有了一點安慰。
不管顧懷文人性怎麼樣,最起碼,他沒有泯滅良心。
廖玉山眯著眼睛觀察了顧懷文幾秒,嘴角不經意勾起,帶著幾分自得。
“彆墅就免了,我這個人隨性慣了,在一個地方待不住。”
廖玉山留不留在雲城,在顧懷文的心裡意義並不大。
他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當年的事情,司亦琛怕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至於司亦琛為什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行動?他可不認為他會大發慈悲放過他。
怕是司亦琛在背後憋著大招呢。
所以他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做掉顧唯煙,將顧氏大權全部攬到自己的手裡。
到了那個時候,以司亦琛的財力和權力,也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
至於他在背後做的那些事情,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行,以後的路你怎麼走?二哥都支持你!”
廖玉山早就料到了顧懷文會巴不得他離開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