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南是被一陣鈴聲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摸過來掛掉,下一秒又響了起來,沒完沒了,吵的司南腦仁疼。
“老板,快起床撒尿了!”
司南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語氣有些煩躁。
他最討厭彆人打擾他睡覺。
“彆吵了,信不信扣你工資?”
說完,司南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枕頭的感覺不對!
他平時睡的都是軟膠枕,而他現在枕的枕頭像是人造棉的。
他從來不睡這種枕頭。
司南眼睛沒睜,就知道自己是在酒店裡。
和他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喝多一樣。
看來他有必要跟顧得白強調一下,下次等他喝多了,送他回他住的地方。
“你怎麼又把我送到酒店裡來了?你就不能多走兩步,把我送回家,”
“又喝多了吧?”顧德白歎了一口氣,“我來工作室四個月,你都喝多三回了,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司南還沒睡醒,腦子迷迷糊糊的,根本沒在意顧德白的話。
“幾點了?”
“八點了,”顧德白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比司南這個老板工作還積極。
“老板,該工作了,彆忘了你身上背負的兩個大單可是我風吹日曬雨淋才爭取來的,作為老板,體諒員工的辛苦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閉嘴!”司南被手機裡聒噪的聲音吵得心煩意亂。
他這個助理哪兒都好,能說會道,跟他也聊的來,但就是話太多,時間觀念太重。
自從顧德白招到身邊之後,他每天不是被尿憋醒的,也不是餓醒的,睡到自然醒更是不可能,他是被他那強烈的時間觀念吵醒的。
每天早上八點,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他比鬨鈴都準時。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司南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昨天晚上喝的又有點多了,多到他都出現了幻覺。
他好像看到顧唯煙了!
不過怎麼可能?他們都已經半年沒有聯絡了。
她從來沒有來找過他,也沒有打過一個電話,她一定是在怪他不辭而彆。
回想起自己當時做的決定,司南心裡五味雜陳。
他真的很愛顧唯煙,他也知道顧唯煙愛他,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體諒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計。
從回國的第一天她就在算計他,她最擅長做的事情就是打著“愛他”的名義,將他死死地圈在一個籠子裡。
他不喜歡卻又無可奈何。
他不明白顧唯煙為什麼不能把他當作一個男人一樣,做事之前跟他商量一下。
難道他隻配做一個附屬品嗎?
突然想起顧唯煙,司南好不容易平靜了的心又一次亂了起來。
起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司南便離開酒店打車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身上的酒味太重了,熏的他想吐。
等洗過澡重新換了一套衣服,司南才去了工作室。
辦公桌上,有顧德白特意留下來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