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間裡忙了兩個小時,本以為借助工作麻痹自己,結果卻發現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徹底打亂。
注意力無法集中,做出來的成品也會有過多瑕疵,司南索性收好刻刀,帶著顧德白去了酒吧。
看著司南端著酒杯一口一口的喝起來沒完,顧德白還以為他是因為沒有和那個顧小姐修成正果,借酒買醉呢。
“老板,不至於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就兩天的緣分,黃了就黃了,以後再找更好的不就行了。”
司南仰靠在沙發背上,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看著舞池中肆意瀟灑的男男女女,心裡煩躁又孤寂。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是他想離顧唯煙遠一點,他最不應該後悔,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心裡難受。
又是一杯雞尾酒下肚,司南的眼眶也慢慢紅了起來。
顧德白實在看不下去了,關鍵是顧唯煙是他介紹給他老板的,現在老板沉迷情愛傷心欲絕,他也得付一大半的責任。
看著司南又拿起一杯酒,顧德白立即湊過去一把搶了過來。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醉真的沒必要,其實我那個三嬸的大伯的二弟的老丈人家的孫女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她交往過的男朋友多了去了,誰又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身上有沒有病…………”
顧德白還在肆無顧忌的詆毀著顧唯煙,想把他那失足老板從情場上拉出來,另一邊,司南的腳已經踹到了他的腿上。
“再敢詆毀她,信不信小爺踹死你!”
顧德白也知道自己在背後嚼舌根有點不地道。
“我這不是怕你泥足深陷嗎?你跟那個女人才認識兩天就酒吧買醉,那以後等你結了婚,你媳婦兒甩了你,你還不得鬨自殺啊!
再說了,你在這裡傷心,她也看不見啊!”
司南懶得理他,“你懂什麼?”
顧德白拍了拍褲子上的腳印,“好好好,我不懂,那你出來喝酒彆拉著我啊,我可是二十四孝好男人,不抽不喝不嫖不造錢,酒吧跟我犯衝,我一來就頭疼。
老板,您行行好,讓我走行不,我不在這兒煩你,你想喝到幾點就喝到幾點,晚上想去哪睡就去哪兒睡,睡大街上我都不會再嘮叨你一句。”
司南本來就心煩,本以為來酒吧喝點酒,可以放鬆一下心情,可有顧德白在身邊像唐僧一樣念叨他,他的心裡更煩了。
“你走吧!”
顧德白想走但又不敢走。
老板喝多了睡大街上被凍死了,那明天他不就失業了嗎。
這樣一個錢多事少離家近的工作,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第二家了。
所以為了自己的金飯碗,他還不能失去老板。
又喝了兩杯酒,司南的眼睛已經漸漸迷離,腦子也越來越不好使了。
“顧德白,我想回去找她!”
酒吧裡的噪音有點大,司南呢喃的聲音太小,顧德白沒有聽清,也沒在意。
“哦,你說你喝好了,那咱們走吧!”
顧德白站起身,不由分說就拽著司的胳膊把他架了起來。
“回去睡一覺,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什麼女人,都是浮雲。天涯何處無芳草,咱們老爺們兒就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再說了,現在這年頭,誰還願意做情聖!”
顧德白的駕照已經下來兩年多了,但可惜的是,他沒錢買車。
更沒有機會練車,更彆提這動不動就好幾百萬的豪車了,他摸都沒摸過。
將司南塞到後座上,顧德白坐上駕駛位,看著除了方向盤之外都是陌生的按鈕,頓時一陣頭大。
“都說了打車出來,現在咋辦,我也不會開你這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