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九齡正因尋獲眾多寶物而滿心歡喜之時,遠處那幽深的通道中,驟然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之聲。
“怪哉,那小子怎的不見了?方才他突然朝著未知礦區拚命狂奔,莫非是察覺了咱們的跟蹤?”
“應當不可能,這小子不過區區煉氣一層,斷無可能擺脫咱們的追蹤。
我的羅盤顯示,他就在這附近。”
隻聞兩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逐步朝著李九齡所處之地靠近。
他心思急轉,當機立斷,迅疾喚出【青玉古鏡】,一道青光閃過,瞬間將自己、堆積如山的寶物以及乖巧的靈鼠一並收進了古鏡的空間之中。
“咦!感應消失了?”其中一人望著手中的羅盤,滿臉狐疑地說道。
此時,兩人已然行至李九齡剛剛消失的位置。
“是瞬間消失了麼,這小子難道當真身懷神秘法寶?方才咱們小聲說話的動靜,估摸是被他聽見了。”另一人眉頭緊蹙,仔細剖析道。
隻見那手持羅盤之人,嘴唇微微顫動,偷偷向另一人傳音。
傳音完畢,兩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目光閃爍,神色陰沉,仿若在籌謀著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而在鏡中的空間裡,李九齡不敢有絲毫鬆懈,他將剛剛獲取的靈藥小心翼翼地栽種入土中後,依舊未敢放鬆警惕。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為防萬一,他決定一日之後再離開這鏡中世界。
李九齡此刻隻感身心俱疲,在礦洞中高強度的勞作本就令他疲憊至極,方才又曆經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幕,神經一直緊繃著。
現今總算暫時安全,他再也難以支撐,隻想酣然睡去。
他隨意尋了一處平坦之地,緩緩躺下,合上雙眸,未過多久便沉沉睡去,發出均勻的呼吸之聲。
他的靈寵——那隻尋寶靈鼠,在這神秘的空間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它小巧的身軀在靈田周遭歡快地奔來跑去,靈動的眼睛裡滿是對這個新奇環境的探索渴望。
當它不知不覺快要靠近靈田外邊那團白色霧氣時,一股本能的恐懼陡然湧上心頭。
它的小爪子猛地刹住步伐,整個身體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渾身的毛全都豎立起來,顯然覺得這個神秘的白霧充滿了極度的危險。
它的尾巴也緊張地蜷縮起來,嘴裡發出“吱吱”的叫聲,仿佛在警示自己遠離這個未知的危險區域。
不知過了多久,李九齡悠悠轉醒,通過靈魂契約向靈鼠探知,自己竟已沉睡了八個時辰。
自踏入煉氣之境後,他已許久未曾睡得這般深沉。
差不多了,是時候出去了。
在尋寶鼠洞口附近,李九齡憑空顯現,旋即釋放靈識,探查周圍是否有人。
驀地,他察覺到牆壁兩邊有極其微弱的波動,緊接著,兩道金色劍芒從牆壁內疾射而出。
李九齡瞬間施展出虎躍踏步,倉促躲閃。
那兩道劍芒,險之又險地貼著他的發絲和腋下掠過,倘若再慢上分毫,腦袋和心臟恐怕就要分家了。
“你居然身懷空間異寶?”隨即,從另外一處洞口走出兩人。
一人手持羅盤,精通陣法,另一人手持法器長劍。
這兩人的修為竟皆達到煉氣七層,李九齡自知遠遠不敵。
李九齡此刻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礦洞有著嚴格規定,嚴禁攜帶法器入內。
這兩人究竟是如何躲過檢查的?
難道是執事長老收了賄賂,將他們放了進來?
而且他們目標明確,行事謹慎,還攜帶著法器。
以煉氣七層的修為,對方要碾壓自己這個區區煉氣一層,簡直易如反掌。
方才他們脫口而出的話語,表明他們知曉自己身上有異寶。可整個九峰劍宗,自己從未展示過【青玉古鏡】。
李九齡麵色從驚慌緩緩變得沉穩,隨即道:“誰派你們來的?”
兩人微微一愣,對視一眼道:“我們隻是來搶你的靈石的,誰知道有意外收獲。”
李九齡沒有接他們的話,而是繼續道:“既然那人派你們來我這殺人奪寶,那他會不會給你們留活路,你們想過沒?”
兩人相互看向彼此:“你如何知曉有人派我們前來?”
李九齡冷笑道:“兩個煉氣七層,大費周章跑這裡來搶一個煉氣一層修士的靈石,你們自己覺得合理麼?我修為低下,一天能挖多少靈石。”
“我還知道,我死在你們手裡之後,你們回去複命的時候也會緊隨我而來。
如此重寶,還是殺人越貨而來,身為名門正派,那個人定然要滅你們兩人的口。”
手拿羅盤之人說道:“少逞口舌之利,想動搖我們的內心,今天你注定活不了,等殺了你,這個空間異寶足夠我們躲避追殺。”
李九齡用手指向另外一人道:“你經過他的允許了麼?今天這裡注定隻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另外一人微微詫異了一會兒後,隻聽李九齡對他說道:“我反正要死了,告訴我,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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