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緩緩開口道:“如今這劍塚之中的局勢,可遠非僅有巫族傀儡那般簡單。
那巫族之人,昔日曾展露化神期的修為,其威力之強,絕非你我所能輕易抗衡。
為了我等宗門的安危著想,我決意退出此次排名戰,速速趕回宗門稟報此事。
隻是,我如今手中並無峰主令,不知哪位同門願意慷慨相助,借我一用,以便我能順利出這劍塚。”
周深聽聞,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宋師兄此舉,雖說無奈,卻也不失為一種穩妥之策。
隻是,我手中的令牌先前已贈予了前來救援的那位戴麵具之人,如今不知哪位同門身上還帶有峰主令,願意將其交予宋宇師兄。”
白敏略作思索,旋即毫不猶豫地從懷中掏出綠竹令,快步上前,遞到宋宇手中,說道:“宋師兄,此乃綠竹令,你且拿去。”
宋宇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連忙說道:“此令甚好,有了它,便可同時傳送五人出劍塚。
若是有哪位同門自覺此次排名戰無望,可與我一同出去,也好免受這劍塚之中的未知危險。”
話落,當即有四名弟子紛紛舉手,表示願意追隨宋宇一同離開。
周深見此情形,臉色微微一變,急忙說道:“宋師兄,你且三思啊!
如今這劍塚之內,正是用人之際,我們急需人手來共同抵禦巫族的陰謀詭計。
你若是此刻將這幾人帶出劍塚,這對劍塚內的局勢穩定以及眾人的士氣,恐怕都會產生極大的不良影響啊。”
宋宇聽聞,臉上故作愧疚之色,攤開雙手,無奈說道:“周師弟,我又何嘗不知此中利害。
隻是,我剛剛那番話已然出口,那幾人也皆有了出去的心思,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關濤微微搖頭,發出一聲輕歎:“罷了,這幾人意誌如此不堅,即便強留在此,也不過是累贅罷了。
他們心中恐懼已生,留下來也隻會在巫族的邪威之下瑟瑟發抖,遲早會被控製,變成巫族的傀儡,為禍眾人。
倒不如讓他們隨宋師兄離去,也省得在這關鍵時候動搖軍心。”
周深雖心有不甘,但也知曉關濤所言不虛,隻得咬咬牙:“既如此,宋師兄便速速帶著他們離開吧。
但望你回到宗門後,能將劍塚內的危急情形詳儘稟報,讓宗門早做定奪,增派援手。”
宋宇鄭重點頭:“周師弟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將此件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宗門高層。
諸位,我們這便啟程。”
說罷,宋宇手持綠竹令,與那四名自願跟隨的弟子站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後,一道光芒閃過,眾人的身影瞬間消失。
禹晉霄雖對宋宇的離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出手阻攔。
然而劍塚的禁武規則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令他隻能強抑衝動,眼睜睜地目送宋宇等人離去。
“心急了?”薑白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邁著悠然的步伐緩緩靠近,語帶調侃。
“你呢?你的身份恐怕並非表麵這般簡單吧!”風伯眸光如電,轉身冷冷地審視著薑白,聲音裡透著一絲警惕。
薑白神色平靜,仿若未聞風伯話中的深意,隻是淡淡地回應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可是宗主親傳弟子,身份何來複雜之說?”
風伯冷哼一聲:“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