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念在房間裡溫存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樓下一聲尖叫,是公爵夫人的聲音。
我們迅速下樓,隻看見客廳裡站著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渾身上下還在滴著水,雨帽蓋住了他的臉,手裡還提著一袋東西。
“你,你是誰!”公爵夫人一邊大叫一邊後退。
他脫下雨衣,露出體麵的製服,是陳歌!
“夫人,嚇到你了?”
“是你啊,你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公爵夫人鬆了一口氣,還給他遞上毛巾。
“公爵大人之前吩咐我買幾樣東西,我買回來了想著今晚給他,他人呢?”
“他……他死了!”
“什麼?”
“他是誰?”我問林念。
“我父親身邊的助手,陳歌。”林念看著他,“這個人很詭異,你離他遠點。”
“哦?是嗎?”
“我知道你不害怕,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多少還是得防著點。他在我父親生前就背叛過他,被抓到後狠狠鞭打了一頓才老實,這樣的人,算不上忠心更稱不上安分,真是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還留他在身邊。”
“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而且,還是我們都不知道的,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無所謂,反正我不和他打交道。”她轉身,“還站著?”
我跟上她,關上了房門。
我來到窗前,望著門口停著的那輛汽車,出神了很久。想不到,再一次見麵,居然是以這種形式,還以為會是什麼煽情的片段,結果是一出帶點狗血的倫理懸疑小劇場。
“在想什麼?”林念從背後抱住我。
“房間裡隻有我們兩個,也要演下去嗎?”
她鬆開了手,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想知道些什麼。”
“是不是你殺的。”我轉過身看著她,“是不是你殺的珍妮。”
“你懷疑我?”
“現在不是打感情牌的時候。”
“你不會是想要凶手主動站出來,然後保全所有人吧?”她看穿了我的心思,“江舟,必須有人死,知道嗎?”
我愣了愣,隨即道:“我知道了。”我離開了她的房間,在走廊上遇到了抽煙的陳歌,他也看見了我,我們倆就這麼互相看著,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好久不見,江哥。”還是他主動破冰。
“嗯,好久不見。”
“你瘦了,憔悴了很多。”他說,一口煙圈朝我吐來,煙絲撲在我的臉上,竟有幾分柔情。
“還有嗎?”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遞給我,“要火嗎?”他已經主動拿出了火機,伸到了我嘴邊,啪嚓一聲,微弱的火光照在我們的臉上,形成了兩塊不大不小的陰影麵,兩塊陰影麵交錯著,在光線下變換著不同的圖案。
我深吸了一口,他不在,我很少抽。其實我煙癮不大,可是說根本就沒有。還記得第一次抽煙,是在十五歲。因為那件事,給了我很大的打擊,當時腦子一熱跑下樓買了包煙,抽了一口給自己吸夠嗆,抽了半根就丟了,後來那盒煙被我藏進餅乾盒裡,時間久的我都快忘記這回事了。
當時也是這樣的一個晚上,靜悄悄的,我躲在陽台上抽煙,和現在的姿勢一模一樣。
“有心事?”
“沒有。”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你已經陷入了回憶當中去了。”陳歌笑著看向我,舉起的手又放下,但他還是沒忍住,手背在我臉上輕輕地蹭著,“我不在,你還好嗎?”
“還好吧,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