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天師道門徒吃驚不小,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沒想到這紫袍道人如此厲害。
“師父!”見到來人後那常同喜出望外,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大聲喊道。
他大步走上前去,歡喜的來到那紫衣道士身旁。
紫袍道人微微對著常同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對著齊一說道:“雲陽師弟,彆來無恙啊!這邊的事情,多虧有你主持大局,多謝!”
此刻齊一身份已經暴露,自然不能再裝下去,隻見他微微一笑,拱手行禮,說道:“見過師兄。”
這時候天師道的眾人仔細打量過去,隻見那紫衣道人年過六旬,中等身形非常精乾。
他頭戴蓮花冠,麵如山嶽,雙目如電,鼻隆唇厚,胡須冉冉,儀態威嚴。
此人正是閭山派茆山宗的宗主雲璜,接到飛鴿傳書得知雲山長老的死訊後,他特地加急從湖南趕了過來。
天師道的人個個滿頭疑惑,暗自尋思這齊一年紀不過二十六七,而那紫袍道人年過六旬,二人竟然是師兄弟,覺得甚是不可思議。
他人自然不清楚閭山派的事情,所以對此事難以理解也正常。
就在這時候,那庭院下方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天師道的眾人還未回過神來,隻見山門那邊方向,北平觀的七八個道士神情緊張的不停後退。接著一群彆派道士緊隨其後衝了過來,個個怒目相向。
“師兄,你們也來了!”茆山宗主雲璜身後的常同連忙大聲喊道。
隻見那群閭山派茆山宗的道士前麵,是兩位四十來歲的中年青衣道士。這二人乃是雲璜的三弟子常書和四弟子常舟,皆是茆山宗的執事。
二人帶著一群人趕來後,連忙對著雲璜躬身作揖,前麵的常書說道:“師父,你這神行禦風之術好快,弟子們怎麼也跟不上您!”
那宗主微微頷首,指著齊一對前來的閭山弟子說道:“來,見過你們的雲陽師叔!”
常書和常舟先是一愣,他二人從小出家在閭山派,自然識得齊一。回過神來後,連忙帶著身後的一群黑頭道士躬身作拜,大聲說道:“見過雲陽師叔。”
這閭山派素來等級森嚴,禮儀嚴苛,不論年紀,晚輩在長輩麵前必須恭恭敬敬。
齊一對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宗主師兄在此,不必拘禮。”
一聽這話眾人這才站直了身子,然後一同走了過來,圍在雲璜和齊一身後。
此刻那天師道的眾人已經清楚,對方這些人前來後,他們就算一起上,也絕無勝算。
就在雙方都冷冷打量過對方後,那天師道的治頭祭酒餘興熊覺得落敗丟了麵子,此刻好不來氣。
他沉著嗓子說道:“尊駕擅自闖入我天師道北平觀,所為何事?”
聽他如此詰問,雲璜冷笑一聲說道:“所謂何事?我閭山派到這蜀中來傳法布道,你們無緣無故上門找麻煩不說,還將我宗長老脅迫到此處來,以至於遭人毒手慘死此地!你們不追查凶手,竟然還要圍攻我閭山之人,竟然還有臉麵問我前來所為何事?”
餘興熊眉頭一皺,沉聲答道:“尊駕誤會了,經過我派大道醫查證,殺害你家長老的人已經明了,就是你身旁這二人做的事情。他們不但殺了你派長老,還殺了這北平觀的八位師兄弟,同為天師道門人,咱們如何會坐視不理?”
一聽這話雲璜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一派胡言!這二人皆是我閭山之人,他們之間從無仇怨,如何會殺自家長老?如何會跑到你這道觀來殺人?說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餘興熊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一時語塞,這時候那湧泉山治的傅修文連忙接過話去,說道:“閭山派的道友,殺害雲山長老和咱們天師道的潘祭酒、及其他六位門人的,所用利器都是貴派的滅妖釘!不是他們殺的人,還會有誰?難不成我天師道還有這玩意不成?”
“不錯,明明就是你們閭山派的利器,還不承認!”那脾氣素來火爆的稠稉治祭酒王道權大聲說道。
雲璜冷笑一聲,說道:“是不是咱們閭山派的法器,拿來我一看便知!”
餘興熊連忙大聲說道:“大道醫,拿給他瞧瞧,也免得說咱們冤枉人!”
隻見那容貌醜陋身形矮胖的陸純真連忙大步上前,將袖口中一枚滅妖釘取出遞到雲璜麵前,嚷嚷著說道:“這位道友,你瞧瞧,瞧瞧是不是你們閭山派之物!”
哪知那茆山宗主瞟了一眼後,卻並不接過來查看,而是大聲說道:“各位天師道的道友,此物並不是我閭山派的法器!也不知是何人模仿的冒牌貨,故意栽贓陷害,嫁禍我派!”
一聽這話那大道醫一愣,連忙說道:“笑話!這不是你們閭山派的滅妖釘是什麼?”
雲璜也不理他,自個兒從袖口裡麵掏出一枚滅妖釘來,舉起來說道:“各位,滅妖釘乃是我派獨門利器,皆是用鎮北黑山精鐵鍛造。這成型的滅妖釘,外麵看著發灰,鐵心卻是赤紅色,不行你們仔細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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