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涼眼珠咕嚕嚕的轉,也不裝了,攤牌道:
“薬姐,你這麼說,我可就不樂意了哈,你啥意思啊,說的好像我巴不得他輸一樣似的,我是那種人嗎?”
薬抿唇道:“難道不是嗎?”
蘇涼涼義正言辭的否認道:
“當然不是,我和許輕舟是朋友,關係鐵著呢。”
薬切了一聲,毫不掩飾的揭穿道:
“切,你啊,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就這張嘴硬,他若是贏了,你們這朋友還能做得成嗎?”
蘇涼涼眼珠瞪得很大,想要反駁,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最終也隻是奶凶奶凶的吐出了一句。
“你誹謗我~”
她當然知道薬話裡的意思了。
許輕舟若是真破了浩然的劫,這浩然的事便就再也瞞不住了。
這可無異於給天捅個窟窿啊。
她蘇涼涼可沒那個本事,把這個窟窿給堵上。
屆時殿主知曉一切。
後續之事如何,自是不用想也知道。
作為浩然的神行者,知情不報,刻意隱瞞,已是死罪。
等待她的隻有兩條路。
要麼死。
朋友還能做,隻是陰陽兩隔。
要麼將功補過,撥亂反正。
大概率還是死,她又打不過,送個人頭罷了。
臨了還要和許輕舟反目成仇。
除此之外,彆無其它。
這是她的宿命,不可左右。
彆看她平日裡樂嗬嗬的,其實她的內心是無比掙紮的。
她不想許輕舟輸。
但是更怕許輕舟贏。
所以。
於她而言,最好的結果便是,許輕舟輸在這一局中,而且輸的心服口服,然後薬和她一起出手,將許輕舟護下。
隻要許輕舟活著就行。
這樣。
對誰都好,
她不用死,許輕舟也不用死。
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其它,西海這一戰,少年輸了也就輸了。
皆大歡喜。
對於薬和夢魘亦如是。
畢竟浩然這一劫,許輕舟輸了,他們猶可將其護下,但是若是真贏了。
下一局開啟。
他們可就未必能護下許輕舟了。
等待薬和夢魘的宿命,也隻剩下為少年,舍命一搏了。
就如今日這三十萬修士一樣。
命運的齒輪,總歸相似。
雖說事未成,不可先言敗。
但是。
這條路的儘頭可是界靈啊,永恒界的主宰者。
這樣的存在,夢魘也好,朱雀也罷,自問在那樣的紛爭中,沒誰還能護下少年。
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