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說出了他的想法。“山叔，我是這樣想的，你看咱們之前村裡養的牛，都是村裡的，大家輪換著一起養，算是公共財產。我的想法就是養豬也是可以如此，以為我的養豬場為基點擴建，反正那片碎石地夠寬敞……”
秦正山蹙眉，打斷道。“阿威，這可不好辦，賬算不清楚，而且你肯定吃虧……”
常威笑了笑解釋道。“山叔，你聽說我細說，我打算定個標準為一股，每戶拿一股，咱們村裡集體養豬。比如說每一股的標準是五頭豬，那麼村裡沒幾戶現有的豬夠一股的。那就還是老辦法，我先出之後再補給我，除去飼料豬崽，賺的錢按股分錢。就和兩人一起做生意一樣，不過咱們這個人多一點。後麵養的越多，賣錢越多，分的也就越多。”
他是準備給村裡來個不控股的集體模式，以秦家村為樣板，擴散其它村，把整個養殖的規模搞起來，供給罐頭廠的發展。
同時也算是提前迎合未來的公社製度，到時候工分也是在豬身上賺。有罐頭廠為靠點，政府應該不會瞎搞，二十七村肯定還是養殖為主業。這樣不僅賺錢多了，手裡有底子，後麵災害那幾年應付起來也比較輕鬆……
秦正山想了想提出意見。“阿威，那人員輪換養也不好辦，就伺候那三頭牛，還得挑選合適的人呢？”
常威笑了笑繼續說道。“山叔，這一點我也考慮到了，我不準備讓大家輪換著養，直接挑選合格的固定人員養殖。分紅照算，再拿工錢，憑個人本事上崗，不帶有私情。
等到規模大到一定程度了，各個崗位都需要不少人手，村裡部分人安排到合適的崗位，部分挑選不合格的，那隻能拿固定股分紅。
我想為了大家的利益，為了更好的發展，這是一個必然的經過。而且罐頭廠也在發展，後麵需要的人也會越來越多……”
秦正山點了點頭，這樣確實可以避免一些偷奸耍滑的人，同時有利於村民們共同致富。就是常威會吃虧，現在養豬場裡好多半大的豬，再有一兩個月就出欄了，現在折價可就虧了。
“阿威，這樣你不就……”
常威淡淡一笑。“沒事山叔，都是自己人，不必講究那麼多。具體的事，還得麻煩您做個詳細的計劃，我們合計後通知大家。等每股的標準定下來後，我豬場占股裡麵單分給淮勇淮春大哥他們各兩股。其餘的等穩定賣錢了之後再折算我給，這件事我不適合參與其中。大哥他們有管理經驗，你費點心主持讓他們管理……”
他可不想操心，也不能各村都花錢扶持，所以要提前脫身，省的出現不穩定的局麵，他也落得輕鬆省心。
而給秦淮勇和秦淮春兩位大舅哥兩股，也是為了平衡，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是跟著他乾的，都是一樣的親戚，沒分院子，給彆的補償。
“阿威，這不成，給淮春他們兩股太多了。”秦正山連忙擺手。
他可是清楚，說五頭豬定一股，這個是保守說法，這話隻要回村裡一說，是常威的提議，各家各戶還不掏空家底入股。到時候這一股搞不好都得有十頭豬，兩股就是二十頭豬，還是持續收益，這可比院子價值更高。
“山叔，都是自家人，就這麼定了。”
常威直接拍板，他知道後麵的發展，其實拿不了幾年分紅的。
……
晚上，常威帶眾人下館子吃個便飯，特彆秦正山他們難得來一次，不得招待一下。
飯後，除了秦正海兩口子留了下來，其餘人都讓丁武一車送了回去。
晚上陪護，秦正海非要留下來和常威一起，劉翠蘭隨著柳青一起回跨院。
第二天上午。
弄好出院手續，常威抱著遮擋好的秦淮茹，上了黃三開來的小轎車。
今天周一正好黃三去肉鋪拉肉，聽說了常威得了雙胞胎兒子今天出院，送完肉便回婁家說了。
婁振華便讓黃三開車來接送，順便還帶了一堆的營養品。
常威一家回到四合院，在外院牆邊納涼的曲大媽們見聽到了，便都湊上前打聽問候。
秦正海兩口子知道孩子不能見太多生人，抱著孩子先一步回家。
常威笑著跟大媽們點頭，便緊跟其後抱著秦淮茹回家。
隻有柳青停步陪著大媽們聊兩句。
“青妹子，你家淮茹厲害呀，一次兩個大胖小子。”
“好人有好報，看看你家這人丁興旺的。”
……
麵對幾位大媽的場麵話，家裡添了兩個大胖小子，這簡直就是當代地位的象征，柳青說話的聲音都得大三分。“幾位姐姐，不多，現在才倆個，在我看來，就算生個十個八個都不嫌多。”
建國後城裡這幾年風氣要好一些，最起碼表麵上是這樣的，都是從人吃人的社會走過來的，大家都不簡單。隻是因為新國家，開始都是用重碘，不去觸黴頭罷了。但是勾心鬥角，吃絕戶，這種暗地裡的事，還是有很多的。
可常威不同，對比一下，他現在簡直是三歲小孩堆的大人，還是個一米八幾的壯漢，沒人會去惹，所以場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常威這邊回到家，安頓好秦淮茹和孩子，便回頭拿東西，黃三跟著幫忙跑了幾趟便開車回去了。
坐車孩子們都睡著了，秦淮茹帶著，孟小雲陪著，母女倆說說悄悄話。
常威和秦正海到院裡的納涼亭裡坐下，抽煙聊天。
秦正海看著跨院連連點頭。“阿威，這院子亮堂，還不用和彆人同住一個屋簷下。又能種菜又能養雞，比在村裡還寬敞。”
他還是頭一次來跨院，見到了這麼寬敞難免感慨。
常威邀請道。“爸，喜歡就和媽搬來住。”
秦正海笑著擺了擺手。“我們可住不慣，大半輩子了都在村裡，還是住村裡感覺舒服。”
常威也沒再多說，回到院子話題。“爸，這院子之前可不是這樣，那一片都是花園，我給拔了，那玩意家裡沒人欣賞得來。正好把幾塊大石頭放倒挪一起，放東南角攔了個雞窩，平時吃雞和雞蛋也方便……”
秦正海哈哈一笑。“阿威你想的周到，這一收拾，敞亮乾淨，還實用，這樣你們住著也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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