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閻埠貴會怎麼選,常威早有預料,笑了笑繼續說道。“第二個是我能幫的忙,您不是想讓解成學殺豬嘛,我可以找人讓他到屠宰車間去當雜工幫忙。
裡麵一天到晚都在殺豬,耐住性子,認真點,看多了,有個幾年也就差不多會了。
不過,沒工資。
當然也不能讓解成一直白乾,福利待遇我幫忙申請一下,應該會給一些。要是表現的好,說不定哪天缺人了,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剛剛聽閻埠貴的話,就猜到打的什麼算盤,要給他做徒弟,怎麼可能?閻埠貴算計的那點東西翻十倍百倍,也不值他一個徒弟的名頭。
這簡直就是無緣無故想占他大便宜……
這第二個選擇,表麵看就是不駁人麵子。至於最終結果,就得看閻埠貴送的畫真假,價值如何了。要是一分不值,那絕對能讓閻解成這免費勞動力乾到跑,也就沒有順理成章那回事了。
閻埠貴一聽,雖然沒有工資,但有福利拿,還有優招的機會……
這不就是他來的初衷嗎?哪個學徒學手藝時不是免費勞動力,一乾多少年。
唯一差的一環就是沒讓常威收下兒子當徒弟,這個似乎還賺了,不用以後逢年過節送禮……
念頭閃過,他高興的露出笑容連忙說道。
“阿威,就讓解成去當雜工,麻煩你了。”
常威笑著點頭。“行,那我明天到廠裡找領導說說,下班回來給您回話。”
閻埠貴起身告辭。“多謝阿威,有空到家裡喝酒,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是真的感謝,那幅畫不值錢,常威連看都沒看,證明這就等於全看情麵幫的忙……
“順手的事,三大爺不用客氣,我送您。”
常威笑了笑,送閻埠貴出院。
隨後他回到客廳,拿起桌上的畫打開。
入眼便是自題詩:黃金布地梵王家,白玉成林臘後花。對酒不妨還弄墨,一隻清影寫橫斜。
落款印章唐寅。
下麵是一棵歪歪曲曲,連個葉子都沒有,隻有枝頭一群墨點像花的墨色畸形樹……
何雨水正好回來,站邊上瞄一眼道。“阿威哥哥,這應該是畫的梅花,看著像。”
常威給她個摸頭殺。“趕緊去洗漱,看書去,小心有人又要打你屁股了。”
何雨水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連忙進屋。
這一提醒,常威仔細看了看,還真有點像,這是梅花?唐伯虎的梅花圖?
心裡吐槽,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欣賞不來,在他眼裡感覺和小孩子塗鴉亂花沒什麼差彆。這是媳婦徐慧珍的菜,不過真要是唐伯虎的,應該值幾個錢……
正在這時,院門又響了。
常威收斂思緒,隨手把畫收進隨身空間,去開門。
心想,今晚這是怎麼了?這麼熱鬨……
打開門,一道身影就歡快的跑上前,一把抱住他胳膊。
“阿威哥哥。”
常威見來人是許富貴父女,摸了摸許玲的腦袋,笑著說。“許叔來了,進屋坐。”
許富貴笑著點頭。“阿威,這麼晚沒打擾你休息吧。”
“怎麼會,這不才剛吃過飯嘛?”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