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夥,我想帶這小子進去一趟。”
韓青晃著手裡的酒瓶,眉毛挑了挑。
守墓老人聞言,看向一旁,似乎是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還有外人在場。
“好清秀的姑娘啊。”老人搓著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江獨無言,而韓青這時上前無奈說道:“老家夥,人家是男的!”
守墓老人抬手,一巴掌將韓青拍到一邊,瞪眼說道:“小犢子,你當我老眼昏花,是男是女分不清啊!”
轉頭,他又微笑看向江獨。
“我叫江獨。”
這一開口,嚇了守墓老人一跳。
“霍!這妮子好粗的嗓門!”
韓青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老東西彆嘴硬,等你走了火化就剩個嘴皮子,小心人家不給你裝罐!”
守墓老人背過身,揮了揮手,說道:“你還是走吧,沒有總局長批的條子,誰也不能進去。”
“逝者已矣,老頭子我不能讓你們打擾他們。”
說著,他又拿起了那柄掃把,完全就是一副儘職儘責的樣子。
然而,酒瓶碰撞,當韓青再次拿出一瓶酒的時候,守墓老人還是微不可察地咽了咽口水。
“嗬嗬,兩瓶還不夠,老家夥,你有點貪了啊。”
韓青慢悠悠地開口,同時將酒瓶子打開。
飄香的酒氣讓守墓老人食指大動,肚子裡的饞蟲不斷提醒他快點答應。
“不行,老夫是有原則的人。”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沒有總局的條子,也進不去……”
咚!
話音剛落,又是一瓶子酒。
三瓶打開的酒飄出的酒香,讓守墓老人這種嗜酒如命的人怎麼忍得住。
掃帚一丟,他以一個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快速衝到韓青的麵前,一把將酒攬入懷中。
“進去吧,進去吧,年輕人有孝心是好事,老頭子我也不能攔著不是!”
快速往嘴裡猛灌一大口酒,守墓老人滿臉紅潤,一副喝了瓊漿玉液的樣子。
“可我沒條子。”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您不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嗎?”
“那都是身外之物!”
“局長要是問起來……”
“謝邀,不熟!”
“那……”
“小癟犢子你踏馬……”
咚,又是一壇酒。
“哎呦,我的好老弟,下回來的時候提起支會一聲,老頭子我給你鋪紅毯!”
“禮炮用不用,放心,這裡躺著的不會有意見!”
終於,走過一處處墳包,再次穿過一扇大門,內院當中,依舊是一片墳場,隻不過,這裡的墳包少了很多。
而在最裡麵,是一棟建築,很宏偉,也很陳舊,很有年代感。
打開門鎖,守門老人捧著酒壇子轉身離開,臨走時留下一句話。
“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
韓青擺了擺手,“知道。”
二人走入,房間內一片漆黑,一股朽木的沉香鑽入江獨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