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米爾斯臉皮抽動,拳頭攥緊,嗅著空氣中那越發惡臭的味道差點沒忍住和這隻賤馬同歸於儘。
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一陣風刮過,將他身上的黏液儘數凍結,緊接著這些冰連帶著被嚼碎的草一同脫落。
他的身上終於乾淨了,隻不過還是有一股屈辱的臭氣洗刷不淨,讓人聞之作嘔。
十分鐘後,就在江獨回頭看去時,就看到一匹高頭大馬奔跑在他們的身後,金色的鬃毛宛如一條彩帶,龐大的身軀比小呦高上一截。
成功了嗎。
江獨有些意外,沒想到那看起來傻了吧唧的米爾斯竟然真的能為自己搞一個坐騎。
他還想著如果對方實在不行,就讓小呦委屈一下,給他尾巴上係個繩,拖著米爾斯走。
視線上移,隻見金鬃馬的前方吊著一個紅色的珠子。
紅珠子一搖一晃,停留在金鬃馬的鼻尖處一段距離,純正的血氣讓它癡狂,不斷地前衝想要吃到那枚血珠。
血珠上吊著一根細線,細線連接著一根木棍,米爾斯抓著那隻木棍,坐在馬腦袋上,宛如垂釣的釣魚佬一樣,齜著牙,樂的像個傻子。
傻馬配傻子,倒是般配。
“老師,怎麼樣,我聰明吧!”見江獨看過來,米爾斯興奮地炫耀著,手上的木棍一搖一晃,不停地勾引金鬃馬。
江獨沒有說話,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算是無聲的讚揚。
得到肯定,米爾斯不由得得意萬分,情緒到了,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
“縱馬馳騁,我輩自逍遙!!”
“哦吼吼吼!!”
腦袋上有個喇叭,金鬃馬很是不耐煩。
真煩人,我馬上就吃到了,被你一吵,又把那小珠子給嚇跑了。
它甩了甩腦袋,試圖將腦袋上的玩意兒給甩下來。
突如其來的搖晃模式讓米爾斯差點跌下去,他一隻手抓住馬鬃,另一隻手防止金鬃馬趁機會偷吃血珠,高高揚起,十分堅挺。
再次坐穩以後,他痛定思痛,抓起一把馬鬃就給自己捆了起來,打了個結。
“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啊。”
“呼~”
終於,在疾境妖獸狂奔半天的時間,他們終於來到了支柱的山腳。
一路上妖獸不少,甚至遠遠地,他們看見了幾隻馳境妖獸,但也沒受到攻擊,畢竟相較於小呦他們,江獨他們還是太渺小了。
草地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皚皚白雪,寒風呼嘯,他們站在最下方仰望,如窺天柱。
這山太高了,比藍星上最高的山巒還要高出幾倍,一眼望不到邊。
山腰處雲霧繚繞,將上方的風景隔絕,就像是天宮一般將凡間與仙界隔絕。
下方是凡間,努力修煉到羽境才能飛升到上界天湖,成為高高在上的一員。
江獨神情古怪,心中感覺奇怪。
怎麼感覺這片區域有種強烈的人造痕跡。
四麵環山,宛如一片囚禁著妖獸的柵欄,妖獸生活在其中,等到達一定的實力飛上支柱山上,成仙作祖,俯瞰眾生。
而柵欄之外,皆是不入流的小妖獸。
有點類似於,凡界,靈界,仙界,等階森嚴。
凡階苦寒,漫天風雪飄揚,常年覆蓋冰雪。
靈界環境怡然,陽光,靈氣,食物,十分適合修煉,但草原遼闊,弱肉強食,連躲都沒地方躲。
這就是大自然的階級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