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獨與小呦坐在雪鷲的背上,米爾斯被抓在雪鷲的爪子上,而那蠢馬,雪鷲實在抓不住它,就隻能被米爾斯抓著。
兩個坐票,一個掛票,一個吊票。
雪鷲可謂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飛了上去。
雖然,它並不吃奶,但等到飛上去的時候,也累成了狗。
最後那一段是合江獨與米爾斯兩人之力,硬生生把雪鷲推到了一個它抵達不了的高度。
當來到一個比支柱山還要高的一個高度之後,山上的風景一覽無餘。
隻見在這山巔之上,並沒有皚皚白雪,這裡幅員遼闊,山木草石,綠蔭成片,濃鬱的靈氣凝成縹緲的霧,宛如一片仙境。
遠處一處廣闊的湖泊,宛如鏡麵一般清澈。
“真漂亮啊。”米爾斯稱讚道。
就連江獨都不由得為這唯美畫卷失神片刻。
然而,在最後落地之時,一股冥冥之中的窺探感異常明顯,仿佛神明在俯瞰企圖窺測神器的螻蟻。
一瞬間,雪鷲的翅膀都繃直了,渾身僵硬,一股來自上位者的威壓讓它動彈不得。
眼看雪鷲就要變成滑翔機,就要掉下去,江獨皺了皺眉,拍拍坐在一旁的小呦的腦袋。
“釋放威壓。”
小家夥看起來也不好受,聞言立馬照做,一股澎湃的威壓釋放,隻不過相較於從天湖方向傳來的那股高高在上的壓迫,猶如大海當中的一朵小浪花。
蚍蜉撼樹。
隻不過當小呦釋放出威壓的那一刻,那股宛如神明般的威壓儘數退散,而江獨也趁機從雪鷲的背上跳了下來,落在山巔之上。
見此,米爾斯也緊跟其後,掙脫雪鷲的爪子,帶著蠢馬一起登山。
至於雪鷲,沒人在意,對方整隻鳥滑翔著朝下落去,直至跌下雲層。
江獨推測的沒錯,這靈境內確實有著十分嚴格的階級劃分,中級和低級妖獸根本就沒有登上這座山的資格。
哪怕像雪鷲那樣會飛的妖獸境界或血脈不夠,依舊把巢搭不到這裡。
高級妖獸的血脈是入場券。
四周的樹木無比茂盛,草木高大。
一時間讓江獨有一種回到鏡湖的感覺,不過這裡相較於鏡湖他感覺更加安全,因為這裡的環境很乾淨,樹上應該不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兩隻毒蟲或者毒蛇。
當然,這裡也不會安全,幾乎整個極地冰原內的羽境級彆的妖獸都在這上麵,對方動動腳趾都能讓他萬劫不複。
回頭看了一眼米爾斯,對方在死命拉拽那隻蠢馬。
自從上來之後,那蠢馬就像是患上了癲癇一樣,拚了命地往懸崖那裡衝。
就好像這山上有什麼大恐怖一般。
事實也的確如此,上麵全是些高級妖獸,蠢馬在這裡就像是混入狼群的哈士奇,不是死就是屎。
都被嚇屙了好嘛!
不過江獨也有法子。
這馬智商不高,應該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如果真害怕它就不會往懸崖那邊衝了。
所以它應該隻是遵從本能在行動。
“米爾斯,你用血……嗯,馴獸丹把它引回來就行。”
“就像你之前騎它一樣。”
聽到這話,正在死命拉拽蠢馬的米爾斯如醍醐灌頂。
“對哦。”
他摸出那枚血珠,在蠢馬的鼻頭一放,然後迅速收回,一秒都不敢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