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冷不防地被她猛地一腳踹中,整個人頓時失去平衡,他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揚起了一小片塵埃。
那張臉上原本的平靜淡然此刻如同冰麵開裂,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蒔初穿著作戰皮靴的右腳狠狠地踩踏在他的胸口,用力碾壓著他的胸膛,鞋底堅硬的紋路如同鋒利的小刀,深深地嵌入他的皮肉。
每一次轉動都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仿佛要把他的肋骨一根根碾碎,鮮血從鞋底慢慢滲出,染紅了身上潔白的作戰服。
“嘶——”希珀斯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
比起疼痛,更讓他難受的是一種從未感受過的屈辱感,他死死地盯著少女冰冷的麵龐,忍不住大笑出聲。
身為阿爾維德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自幼便身處權力的中心,殘忍冷血的手段讓所有人都畏懼害怕,那些人甚至都不敢直視他,更彆說敢如此對待他。
今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屈辱,從一個beta身上。
看見他的笑容,蒔初隻覺得刺眼,她加重了腳下的力度,狠狠踩了下去。
她抬手用劍尖隨意地挑起alpha的下巴。
銀白的發絲粘在他精致的臉龐上,身上乾淨整潔的衣服此時沾染了泥土與鮮血,變得變得汙穢不堪。
看上去真像一幅天使受難圖啊,隻是他現在受到的痛苦哪裡比得上自己當初的千分之一呢。
這才剛剛開始,她會一點一點折斷他的翅膀,碾碎他的驕傲和自尊,讓他也感受感痛苦與死亡。
蒔初眯了眯眼,血紅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她看著alpha的眼睛緩緩說道:“當初,你殺了我整整二十三次,第一次用劍砍下了我的頭顱,第二次將我腰斬,第三次用槍擊穿了我的大腦……最後一次用劍刺穿了我的心臟。”
“每一次我都記得很清楚。”死亡的痛苦她怎麼會輕易忘記,她發誓一定要報複回去,隻是沒想到機會竟然會來得這麼快。
蒔初淺笑一聲:“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善良,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還你二十三劍好了。”
“對了,剛剛那一劍不算。”
說完,她握緊手中的劍,狠厲地刺入了alpha的右肩。劍刃穿過血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她感受到腳下的身軀猛地一抖。
“這是第一劍。”她的聲音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仿佛隻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抽出劍,快速地刺入了他的左肩。
“這是第二劍。”
然後是腹部。
“這是第三劍。”
……
她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alpha,和當初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已經判若兩人。
希珀斯的臉色此刻蒼白如紙,雙眉緊緊地擰在一起,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浸濕了全身。他死死得咬住牙齒才沒讓自己發出痛呼,維持著alpha最後的尊嚴。
蒔初用染血的劍尖拍了拍他的臉頰,緩緩說道:“笑啊?怎麼不笑了,你不是很愛笑嗎?”
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真疼啊。”
原來這就是死亡嗎?沒想到有一天獵人和獵物的身份會互換,自己成為了他人手中無力掙紮的獵物。
希珀斯仰望少女的臉龐,想在上麵尋找痛苦的痕跡。
明明違反了遊戲規則,你現在也感受著同我一樣的痛苦,為什麼能這麼淡然,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眼底暗流洶湧,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孕育。
身上的疼痛深入骨髓與靈魂,理智如潮水般褪去,被死亡籠罩的黑暗中,他終於窺見那朵綻放在地獄的血之花。
真美啊,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他沙啞地開口,破碎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裡緩緩發出,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真厲害啊,好像……更喜歡你了呢。”
蒔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睬他的話語,她平靜地緩緩說道:“還有最後一劍。”
那聲音如同從冰天雪地裡傳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踩在alpha的右肩上,調整劍尖對準他的心臟,緩緩地、一點點地壓下去。
時間仿佛在此刻被拉長,空氣都凝固了。
就這般,劍尖一點點地沒入,直至徹底貫穿他的整個胸膛。隨後,她又以一種近乎凝滯的緩慢速度,將劍慢慢地拔了出來。
整個過程安靜得近乎詭異,隻有那空氣中隱隱彌漫的血腥氣息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alpha的瞳孔緊縮,麵容扭曲,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鮮血將身下的土地染紅了一大片。
蒔初冷眼看著這一切。
看啊,即使是再強大的alpha又怎麼樣,一樣是血肉之軀,會痛也會死。
她忽然想起來什麼,伸手取下右耳上的耳飾,將它放在alpha的眼前晃了晃,朝他惡劣地笑:“我把它還……”
不對,他既然已經送給她那就是她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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