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才照難免心虛。
他數次推辭後,也沒了臉再去見嶽丈嶽母,便一連許久不曾前去拜謁。
宋慈竹和溫如婉不在家,他日日與林妙芬恩愛纏綿,倒也過得暢快……
“即便我沒有去,那你回家後,怎麼不和我說?”
他還是覺得,是溫如婉沒有據實以告。
溫如婉捏著手帕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淚,下一瞬,眼睛裡竟然真的流出兩行清水,看得叫人不忍責怪。
“舅舅不讓我說,我答應了。父親,答應下來的事情,我自然要遵守承諾。”
溫才照雙眸微眯,他這小舅子,是個經商的好苗子,也算是遺傳到了嶽父嶽母的精明算計,甚至更勝一籌。
沒想到,他這小舅子會對婉兒那般大方……
想來是真心愛護外甥女,愛護宋慈竹這位姐姐。
溫才照看溫如婉哭了,語氣情不自禁軟下來,“婉兒,父親沒有訓斥你的意思,就是想弄明白這麼大一筆錢是怎麼來的。”
溫如婉見他態度軟了,也趕忙認下了錯。
“這事也是婉兒的錯,沒有把實情早早告知,惹得父親為我擔心了。”
溫才照倒不是擔心她,就是心疼那麼多錢,給溫家誰花不好,非給了齊家的小世子,偏生人家還對她沒意思。
自討個沒趣。
他當然不能把話說的那般直白,讓婉兒傷心。
“你知道錯了便好,今日在齊府弄得不愉快,日後你可千萬彆再和齊家小世子有任何來往。不然你的臉麵,和溫家的臉麵都保不住。”
溫如婉連連點頭,乖巧道:“父親說的是,我再也不會犯糊塗了,日後我便一心孝敬父親母親。”
“哎,這就對了。”
父女倆說了會兒話,溫才照便離開了。
春闈將近,溫府來了個客。
下人傳話,讓溫如婉前去見上一麵,說是老爺的意思。
溫如婉薄薄施了一層粉黛,便走去會客廳,坐在那處與溫才照談笑風生之人,她認識。
她緩步上前去,那人察覺到動靜,回過頭來也起身,衝她露出溫和的笑意。
溫才照笑著介紹:“這位,是顧淮,婉兒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們兩人可經常玩耍。”
顧淮謙和有禮,身上穿著的衣料質樸,卻不失乾淨整潔,見到溫如婉,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意,也沒急著攀關係。
他頷首示意,“溫二小姐。”
溫如婉回了個禮,“顧公子好。”
溫才照見兩人打了個招呼,便也沒再強行拉著他們兩人說話,簡單說了一下顧淮入京的用意。
“婉兒,顧淮他即將參加春闈,於京城買了一間小屋安心備考。我的意思,是想讓他直接住進我們溫家,左右也不缺那一個房間。還能有人照顧一二,尋常瑣事都用不著自己動手。”
顧淮忙不迭推辭:“溫叔,今日貿然來訪已是叨擾,怎好再繼續麻煩?精進學業的同時,我能照顧好自己。”
他本不願來溫府,無奈家中父親總拖他走上一趟,看看故交老友的身子可還爽朗。
無奈之下,他才走了一趟。
溫如婉也不想與顧淮牽扯過多。
倘若在這個節骨眼上,兩人傳出什麼流言蜚語,日後她想成為太子妃,阻力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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