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煜麵色依舊無懼,“倘若坐穩太子之位,需要靠女人。那兒臣自請下位,用不著父皇來廢黜!”
他從不覺得和親,是鞏固政權的好手段。
不過是粉飾的太平罷了。
兩國之爭,哪裡會顧慮什麼公主?何況那西域公主,也是作為一件貢品呈上來的,她願意做貢品嗎?
皇上氣得無話可說,怒氣上頭,一時間真的閃過要廢太子的心思。
冷靜下來後,咬著牙關沒說出口。
“你給朕滾!滾得越遠越好!”
皇後擔憂地看了眼墨淩煜,繼而摸著皇上的胸膛幫他順氣。
“煜兒年輕氣盛,你怎的還與他鬥勁?”
皇上看著墨淩煜甩袖離開,背影決絕,竟沒有一絲猶豫,氣得心口痛。
“他年輕氣盛,可朕才是皇帝!哪有皇帝向彆人服軟的道理?”
皇後:“好了,彆氣了,煜兒會想通的。你總要給他一點時間吧。”
皇上有些遷怒於她,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毫不留情地甩開:“是你生的好兒子,你還真是好生護著。”
皇後:“……”
是她一個人生的?
喜怒無常!
她當即起身離開,誰樂意伺候誰伺候吧,這脾性完全摸不透。
禦花園。
身穿紫色輕紗,頭戴銀色鈴鐺的少女,坐在秋千上蕩著,臉上笑意燦爛無比,催促著身後的婢女。
“推高一點,再高一點。”
她在宮中,算是穿的十分清涼,露著肚臍,腰肢纖細,繞了一圈銀色的鏈子,像流蘇一般垂下來。
“公主,你小心些,抓牢繩子。”
轅月身軀輕盈無比,跟著父兄學了些武功在身上,勿要說坐著,即便是站在秋千上蕩,也不是難事。
她玩膩之後,直接從秋千上跳下來。
讓她的侍女都跟著心驚肉跳,生怕她會出現任何的意外,叫她們腦袋不保。
“公主,當心啊!”
轅月大喇喇地坐在景觀石頭上,玩著自己的小辮子。
“玩個秋千而已,能出什麼事?你們就是太小心了,這不覺得無趣嗎?”
服侍轅月的侍女,是跟著從西域過來的。
她們沒有像轅月一樣,穿著顯眼的民族服飾,極為順從地換了宮中婢女所穿的衣裳。
“公主,我們跟在你身邊,便是要確保你的安全啊。”
轅月嗤笑:“確保我的安全?我的武功可未必在你們之下,你們確定不是我保護你們,而是你們保護我?”
婢女低下頭,“公主,恕婢子無能。”
轅月不滿,擺擺手:“彆一口一個婢子,我們之前不是以姐妹相稱嗎?現在,怎麼還生分疏遠起來了?”
她可沒有完全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奴婢。
幾個小丫頭一起長大,多少有了幾分姐妹間的情誼。
婢女們垂下腦袋,對視一眼,“這是宮裡,規矩繁瑣,公主不能像以前那般隨性了。”
轅月從景觀石上跳下來,拍拍灰,“都怪父王,為什麼要把我送來這兒和親啊?而且還想讓我嫁給一個老頭子。”
當即,便有人伸手去捂她的嘴。
小祖宗,這可不興說!
轅月嘴巴被捂住,瞪大了雙眼,突然反應過來,方才心直口快地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她也沒怪罪捂上自己嘴的人。
“好了好了,我會謹言慎行的,你們彆操心,我隻是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
婢女湊近她的耳畔,低聲道:“公主未必會嫁給皇上,皇上似乎,更傾向於將公主嫁給太子殿下。”
轅月眼睛一亮,扭過頭去看她。
“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