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看著墨淩煜對著自己露出好幾回鬼神莫測的笑容，墨鈺涵自己幾乎都要不會笑了。
“你……”
“要不算了吧，我現在才知道，笑得好看也是種天賦，很顯然，皇叔你完全沒有這種天賦。”
笑得比冷臉還嚇人，倒不如一直擺著張彆人欠了錢的臉。
墨淩煜被她調侃，也沒有很生氣，但還是適當維護了長輩的威嚴。
“膽大包天，你這張嘴完全不知收斂，罰你一日不許進食。”
“！！！”
墨鈺涵簡直要氣笑了，她那一堆的條例當中，偏生就沒有！
“皇叔，你可真會鑽空子。”
墨淩煜挑眉，“有麼？孤向來比較擅長尋找紕漏，而你……”
“行了行了，你彆說了。我可不想聽你把我貶低得一文不值。”
墨鈺涵抬手捂著耳朵，一臉不爽，“你現在還有空在我訓斥我，不如去找找你的溫姑娘，既然你們心意相通，合該早日說清楚。”
“拖下去，沒準會有變故。我可是聽說溫如婉啊，她爹早就給她訂了一門娃娃親呢~”
墨淩煜的臉色極其精彩，聽到她說“你的溫姑娘”，心花怒放四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再聽到“娃娃親”，臉色黑得冷峻。
一絲絲笑意都無，簡直變臉大師。
“你時常去溫府走動？”
墨鈺涵雙手環抱，高傲地揚了揚下巴，“那當然，我跟溫如婉關係可好了。你對我這般嚴厲，我保不齊就去她麵前哭訴，說你……”
“閉嘴。”
墨淩煜：“孤今日，便看在溫姑娘的麵子上，不罰你了。”
墨鈺涵忍不住笑，溫如婉的人都沒來，便那麼有用。
日後，真的成為東宮的太子妃，她豈不是能夠在皇叔麵前肆無忌憚了？
反正有人能罩著她，替她求情！
“好啊好啊。”
墨淩煜轉過身去，輕咳一聲，不自如道：“記得說些中聽的話。”
墨鈺涵：“我懂我懂，我一定替皇叔說一籮筐的好話！保準讓溫如婉，對皇叔你啊，情深一往！”
墨淩煜沒接話，也沒看她，耳根子微紅。
聽到她離開的腳步聲，才微微轉過去，確認她離開了。
……
當夜，墨淩煜一夜未眠，腦海中不斷閃現著溫如婉的麵龐與墨鈺涵說的那些話，他沒有親自確認過，總是難以安定。
他輾轉反側，睜眼到天明。
墨淩煜告假一日，說是身子不適，換了一身便服出宮。
策馬經過糖人鋪子之時，想著溫如婉應當會喜歡吃，便下馬入了店鋪內。
墨淩煜身形高大，麵容冷峻不失矜貴，手裡提著兩包糖塊，另一隻手還抓了一根糖人，小兔子形狀。
一出門，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群中傳來一道疑惑不解的聲音。
“公子？你……”
……
時間一晃而過。
終於是到了選太子妃這一日。
溫如婉早早起身洗漱，百靈笑吟吟地給她盤發，每戴上發釵之前，都過問一遍她的意見。
極其嚴謹。
“小姐，今日便不要那麼樸素吧。”
溫如婉：“嗯，此番選妃由皇後娘娘親自出麵，要細心裝扮，不失敬重。”
“小姐美極了，不論如何都能脫穎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