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婉光是回想到那場景,便渾身一顫,惡心,太惡心了。
齊浥塵這個賤男人,能離多遠便多遠吧。
顧淮,去。
墨淩煜呢?他去不去?
三個與自己有糾葛的男人湊在一處,不知會是什麼場景。
她竟然有些心虛……
白駒過隙,等到了那日,溫如婉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蘇承澤竟然也在!
他還拉著自己,說替她看看身體裡是否還有餘毒,這陣子調養效果如何。
溫如婉沒臉推拒,“有勞蘇大人。”
蘇承澤麵容溫和,衝她淡淡地笑著,像是吹過來一陣徐徐微風。
“不必客氣,我對任何一個病人都負責到底。”
顧淮是同她一起過來的,蘇承澤在旁邊給她看診,他也沒離開半步。
看著蘇承澤的手搭在溫如婉的手腕瞬間,心裡有些不舒服,倒也沒說什麼。
齊浥塵被墨鈺涵拉著看什麼新奇寶貝,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見到溫如婉坐在那兒,腳步也誠實地邁過去了。
“旁人都是來宴飲作樂,溫二小姐,竟是來看病的?溫府請不動太醫院的人,還需要到這兒來看嗎?”
他一說話,便是滿口諷刺。
溫如婉擰眉,尚未回懟,蘇承澤便替她回了。
“齊小世子,溫二小姐她身子無恙,請世子嘴下留情。至於溫府,鄙人倒是常常奉太子殿下之命,前去替溫二小姐看診。”
“溫二小姐於太子殿下有恩,人儘皆知。齊小世子,還是放客氣一些為好。”
齊浥塵嗤笑:“人儘皆知的事情,不是溫如婉被太子殿下拒婚嗎?難不成溫家還要挾恩圖報?希望殿下,納了溫如婉,以作報答?”
顧淮聽不下去了,指著齊浥塵,“你休要血口噴人!”
齊浥塵的身份與顧淮雲泥之彆,他被指著,身旁的人便要上去收拾顧淮。
“竟敢對世子不敬!”
“一個窮書生罷了,能有幸參加宴會是皇後娘娘賞臉,你敢鬨事!”
鬨事?
誰先挑事?
溫如婉擋在顧淮身前,“住手。”
顧淮一個男人,被她護著實在是有些羞恥,便把人拉到自己身後。
“有事衝我來,我不信這天底下沒王法了!”
他好歹是春闈魁首,那些人也隻敢嚇嚇他,繼而老實護著齊浥塵。
墨鈺涵見這邊起了動靜,也小跑過來,看見被三個男人圍著的溫如婉,她躥過去拉著她的手臂。低聲道:“怎麼了?”
溫如婉有些生氣,便沒考慮太多,“你的齊哥哥仗勢欺人了。”
墨鈺涵:“……”
什麼你的我的。
她剛才也受了冷落啊。
齊浥塵見顧淮碰了溫如婉,心裡彆彆扭扭,就是不得勁。
她怎麼能讓彆的男人碰她?
她不是喜歡他嗎?
“溫如婉,你現在站過來,我能賞臉應你一回邀。之前,你幾次三番,約我去茶樓聽新戲,我拒了。剛好本世子這幾日有時間,你老實過來,離顧淮遠點,我明日便陪你去聽一回新戲。”
墨鈺涵的心簡直哇涼,她耳朵是不是壞了?
溫如婉:“齊小世子未免太給自己臉了。我何時邀請過?即便從前邀請過,那也是一些陳年往事,你現在翻出來,是不是……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