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淩煜與溫如婉一同向他們兩人敬酒。
溫才照激動萬分,捏著酒杯的手指都不住顫抖著,傾出些許清酒,他竟成了太子殿下的嶽丈!
未來皇帝的嶽丈!
日後婉兒同太子殿下生下的孩子,還喚他外祖父!
這樣的人生體驗,叫溫才照恨不得拍案叫絕,按耐住心裡的波濤洶湧,都化在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中。
他地位上漲,平日裡與他交好的幾位,不論說過什麼酸話,都湧上去巴結。
誰知道日後大衍掌權之人,身體裡會不會流著溫家的血!
事實既定,趕緊巴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墨修澈看著高台之上幾乎貼在一起的兩人,嗤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眼神忽而落在不起眼的角落上。
他眸光大亮,捏著酒杯起身,不懷好意地笑著走去。
“呦呦呦,這不是手下敗將麼?怎麼坐這麼遠啊,方才的好戲,你可瞧上了?”
轅月見是他,動也不動,翻了個白眼:“狗屁手下敗將,我輸給你,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信不信,再來一次,我打得你跪下叫爹!”
她的性子直率,話說出口才覺得不對勁,要捂嘴時卻晚了。
墨修澈噗嗤笑出聲,好在沒喝酒,否則定要噴她一臉。
“那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聽我叫爹。我閉著眼睛打,都不會輸給你。”
“哎呦怎麼一股臭味啊?”
轅月捏著鼻子,用另一隻手掌扇風,“原來是你在這用屁眼說屁話,行了快點滾,彆影響我用膳的心情。”
向來隻有墨修澈罵旁人的份,一時間被這小姑娘嗆了一道,他反倒是起了點興趣,“明天,來我府上打一架。”
轅月默默轉過身子去,“本公主沒空。”
“那後天吧,也成。”
她不耐煩:“後天也沒時間!”
墨修澈嘖了一聲:“怎麼的,你死今天了?沒明天又沒後天的。我看你就是慫了,怕輸得難看吧。”
他嘴毒不是一天兩天,轅月聽得氣惱不已。
“你喝鶴頂紅了?”
“我看你就煩,懶得理你!”
她怕輸又如何?墨修澈這個賤人,沒上戰場前便輕鬆贏她,滾刀子般在外曆練一番,她待在京城的溫柔鄉中。
兩人之間的差距,自然不同往日而語!
她不迎戰,也不認慫,偏就是不打,他能怎麼辦吧。
轅月捏著塊糕點啃,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三皇子,離我遠些,我聞到你身上的臭味,要吐出來了。”
墨修澈看了眼自己的新衣裳,他每日都沐浴,怎麼會臭?反倒是這手下敗將,輸了一次要臉麵,不敢隨便迎戰。
“沒成想啊,轅月公主的血性在京城磨平了。罷了罷了,我寬宏大量,不同小娘們計較。”
“你叫誰小娘們!”
轅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蹭的站起來,死死瞪著他。
墨修澈眉尾微微揚起,“叫手下敗將,怎樣?”
“我非要打你一頓不可!”
轅月抄起酒杯朝他身上砸去,被他側著腦袋躲開,眼神玩味又輕蔑,“就這點實力,嘖嘖,永遠的手下敗將。”
“墨修澈!”
轅月追在他身後要揍他,墨修澈步步躲避,防守,倒是沒還過手,等她沒有任何防備衝上來,他一掌抵住她額頭。
轅月伸長了雙臂,都碰不到他,拚命使勁。
不料這壞家夥,心眼多得很,等她使出吃奶的勁頭,又收了手,叫她撞入懷中,活像是投懷送抱般。
把轅月惡心得不行,“啊啊啊!我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