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又在傷口上撒了一層白色的藥粉,才把傷口包起來。
想了想還是對夏夜說:“你去找兩塊木板,我哥的腿要固定下。”
時間不長,夏夜就找了兩塊合適的木板過來。
溫昊的腿在她的治療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連斷掉的骨頭也已經長好。
但這件事隻有她跟溫昊兩人知道。
跟溫昊交換了個眼神,溫雅很快就把他的腿固定好了。
接下來的事,不需要她說溫昊也知道該怎麼辦。
溫昊愣愣盯著被固定好的腿半晌,重重吐出一口氣。
他知道傷口已經好了,但這也太驚世駭俗了。
這件事一定不能被其他人發現,否則會給妹妹帶來麻煩的。
他要保護妹妹!
溫雅看了看手表,給夏夜使了個眼色。
夏夜轉身出去,提著個大包裹進來。
溫雅早就看見溫父和大哥都沒有被子蓋,他們之前蓋著的應該是稻草。
接過包裹塞給陸柔,“媽這是給你們帶來的東西,不要讓人發現。”
村長剛剛才從溫雅驚人的醫術裡回神,“我會儘量不讓人來這裡打擾你們,你們自己也要小心。”
“謝謝村長!”陸柔也沒跟閨女客氣,他們現在什麼都缺。
之前她還在為怎麼熬過這個冬天發愁,看閨女給的大包裹就知道裡麵一定有過冬的棉衣棉被。
“那是什麼玩意兒?”陸柔不經意間瞥見門口的一大坨黑影。
光線太暗,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來那是什麼。
溫雅看了眼,無所謂的哦了一聲,幾步走到門口,揪起地上的“玩意”就往裡拽。
陸柔不說她還真的把這“玩意”給忘了。
把手裡的人像是扔麻袋一樣扔在地上,溫雅拍拍手,“這是剛才在路上抓的。”
屋裡的人借著昏黃的煤油燈已經看清了地上昏迷的人,不正是之前從牛棚跑出去的謝穎嗎?
所有人的臉都沉了下來,尤其是溫昊。
他跟謝穎是高中同學,又一起上了工農兵大學,後來又一起留在研究所。
他對謝穎是一見鐘情,但一開始膽小隻敢偷偷的關注她,直到大學快畢業時,他才敢鼓足勇氣追求她。
沒想到謝穎一口答應跟他處對象,時間不長他們就結婚了。
結婚後謝穎說不想在家裡住,他就在研究所附近買了房子。
謝穎對自己爸媽不親近他也由她,反正那是他自己的爸媽,要孝順自然有他,他也不要求謝穎什麼。
但謝穎總是動不動就在他耳邊說妹妹溫雅的壞話,他聽不下去,兩人吵過幾次,最後也是他先低頭的。
平時的家務也都是他在做。從小溫父就告訴他,媳婦是用來寵的。他深以為然。
沒想到現在溫家出事了,第一個把他拋下的就是她。
溫昊低頭看著自己的腿,他的腿就是因為謝穎被村裡的無賴調戲,他上前阻止的時候被對方打斷的。
他不後悔,那是他身為丈夫的責任,他隻是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讓她跟著來這裡受苦。
從來到這裡後他寧願自己不吃也要把糧食省下來給謝穎,換來的卻是她沒完沒了的抱怨。
他每天乾的都是兩個人的活,而謝穎一天活也沒乾過,還總是頤指氣使的罵自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