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冬日的晨曦艱難地穿透薄霧,給北陵城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城下,張統領騎著高頭大馬,銀色鎧甲在微光中閃爍,宛如一尊冷峻的箭神。
他手持玲瓏弓,五千精銳的禁軍列陣整齊,氣勢如虹,仿佛能踏碎一切阻礙。
城牆上,工匠們徹夜未眠的成果赫然在目——三個簡易火炮,雖不及正規軍械那般精良,卻已足夠震懾人心,炮口直指敵軍方向,隨時準備噴吐火焰般的鐵彈。
任晨曦立於城頭最高處,一襲北陵王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帝王劍橫於胸前,劍尖微垂,卻難掩自身那王霸之氣的鋒芒。
他的目光穿透薄霧,與張統領隔空對視,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隨著戰鼓的沉悶回響,北陵的空氣中彌漫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大戰一觸即發。
夏語柔身著華麗而不失威嚴的錦繡王袍,上麵的金色鳳凰在朝陽下熠熠生輝。
她手持鳳鳴劍,與夫君並肩而立,宛如一對神仙眷侶,共同守護著這片土地。
小雪緊握著手中那柄可以靈活伸縮的軟鞭站在王妃身後,臉上寫滿了緊張感。
她心中雖然忐忑,但更多的是堅決。
不僅要保護王妃的安全,更要保護每一個人,哪怕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林管家隱身於城牆的陰影中,雙眼緊貼著狙擊鏡以確保精準射擊,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年邁的心態略微有些緊張。
城牆之上,年輕兵士們緊握著手中的簡易長杆步槍,都是首次遇到這麼大的陣仗難免有些顫抖,即便內心非常的膽怯,但他們堅毅的臉上依然想要守護家園。
城門處,厚重的木門在吱嘎聲中更顯沉重,仿佛承載著北陵城所有人的希望。
城門之後,一排排兵士緊握著長矛,呼吸急促使得肌肉更加的緊繃,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場腥風血雨且殘酷的拚殺。
而城中百姓得到王妃的指示後,街道上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都緊閉著房門,窗欞後偶爾閃過一雙雙擔憂害怕的眼睛。
孩童們被大人緊緊摟在懷中,用布條塞住耳朵,試圖隔絕外界的喧囂,但空氣中依然彌漫的緊張感仍讓人無法忽視。
就連牲畜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蜷縮在角落,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任晨曦怒目圓睜,聲音如雷鳴般響徹城頭:“張統領,你也是忠義之士,為何來犯我北陵?皇兄究竟意義何為?”
張統領麵色微變的緊握玲瓏弓,冷冷回應:“北陵王亦有謀反之意,北王妃更是以妖術惑人心智。禍國殃民者,殺。”
夏語柔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是她聽過最荒唐的理由,簡直可笑至極。
鳳鳴劍出鞘,劍光如秋水般清冷。
“胡說八道,小心我告你誹謗。王爺情深意重,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本王妃真心待民,以智勇護國,又何來妖術之說?你若在敢口出妄言,休怪我劍下無情。”
張統領的聲音冷硬如鐵,他猛然揮手,身後的禁軍齊聲高呼,聲浪震天,仿佛要將北陵這邊的脆弱和平一舉擊碎。
“鐵證如山,豈容你這妖妃狡辯。”
談判無法再繼續,夏語柔抬起鳳鳴劍,高聲呼籲“犯我北陵者,雖遠必誅!”
王妃的話鏗鏘有力的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擊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風,似乎在這一刻停滯,隻留下她堅定的身影,在晨光中閃閃發光,與身後北陵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生命,都緊密相連,共同麵對這即將要爆發的沙塵暴。
明勁後期的禁軍們如同怒濤般洶湧而來,每一次衝鋒都帶著地動山搖的氣勢,喊殺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天際撕裂。
隨著張統領一聲令下,第一波攻勢如潮水般撲向北陵城,緊接著便是第二波。
城牆上的火炮在炮手的操作下猛然轟鳴,炮口噴吐出灼熱的火焰,鐵彈劃破長空棧道,生疏的落在了空地,隨即便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但還是炸飛了不少精銳,融合著硝煙的塵土遮蔽了半邊天際。
那些長杆步槍雖不及現代火器之威,但在這一刻卻成了他們守護家園的利器。
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會有火光的轟鳴,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擊在了盔甲與盾牌上濺起片片火星,壓製著敵方的攻勢。
藏於暗處的林管家鎖定目標後,扳機輕扣,空氣中劃過一道肉眼難辨的軌跡。
一名正在前頭衝鋒的年輕將領猛然一顫,沒來得及反應胸口中槍便摔下了馬。
消滅敵人後,林管家迅速更換彈夾,短暫的停歇中,下一個目標已悄然鎖定。
厚重的木門在禁軍一輪又一輪的猛烈撞擊下顫抖不已,仿佛隨時會轟然倒塌。
但城門後的兵士們猶如磐石般堅定不移,用血肉之軀築起了堅不可摧的防線。
汗水模糊了他們的視線,可彼此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激起了心中強烈的鬥誌。
領頭的兵士沙啞的聲音充滿了力量:“為了北陵,為了我們的家,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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