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輕歎一聲:“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語柔的心瞬間沉入穀底,隨後又麵向跪拜的村民,緩緩的開口道:“各位鄉親,我夏語柔既然答應過村長,斷然不會食言,我會儘我所能為村子帶來改變。”
張老漢的臉上洋溢著感激的笑,粗糙的大手緊緊抓著衣角,聲音顫抖道:“王妃娘娘,您可真是我們村的大救星啊!這輩子能親眼見到王妃為我們這些粗人操心,老漢我這心裡頭,比喝了蜜還甜。”
幾位花甲老爺爺緊隨其後,他們或拄著拐杖,或相互攙扶,眼中閃爍著淚光,紛紛點頭附和:“是啊,咱們村世代貧困,如今有娘娘相助定能迎來好日子。”
孩子們最是純真,掙脫開父母的手跑到王妃麵前圍成一圈,奶聲奶氣地喊道:“王妃娘娘,您真漂亮!謝謝您給我們建書院,以後我們就能讀書識字了。”
其中有幾位婦女身著樸素的藍布衣裳,麵帶感激的走上前來:“王妃娘娘,您可真是活菩薩轉世啊!我們這些婦道人家,平日裡除了田間勞作,就是照顧家中老小,從不敢奢望能有這樣的好日子。”
夏語柔微微一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還有事需要處理,你們先回吧。”
張老漢帶頭顫巍巍地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激動地說:“王妃娘娘的話就是定心丸呐,我們等著您的好消息。”
眾村民跟著村長離開後,夏語柔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胸口的衣襟,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減緩心中的憂慮。夕陽的餘暉灑在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掩不住那抹肉疼之色。
小雪連忙上前關切地詢問道:“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
夏語柔搖搖頭,苦笑道:“我這是心疼啊,這得需要多少銀子才能實現呐?”
江婉白了她一眼:“該,喝酒沒有節製,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喝這麼多酒了?”
夏語柔委屈巴巴的說道:“不敢啦,你就彆數落我了。婉婉,現在該怎麼辦呀?我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這樣一個變故,所以…我這身上的錢也不夠啊。”
彆看江婉上一秒還在挖苦,但卻沒有猶豫,把身上所有的銀兩都給了夏語柔。
望著江婉扔過來的荷包,那不僅僅是一袋銀兩,更是無價的情誼:“謝謝婉婉,我就知道,婉婉是全天下最好的婉婉。”
“彆貧了,還是回去粘你家王爺吧。”
“嘿嘿,王爺和婉婉都是最疼我的。”
此時的白煞悄然靠近,將腰間沉甸甸的荷包遞到了夏語柔手中:“王妃,這些錢幣雖然不多,但願能解您燃眉之急。”
“謝謝白煞,也不知這些錢夠了嗎?”
看到老白都這麼做了,黑煞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把沉甸甸的荷包也給了王妃。
但他的眼神不經意的飄向小雪,沒忍住舔了舔嘴唇,咽下了心底湧動的欲望。
聖女之血一直縈繞不去,那不僅僅是力量的誘惑,更是能突破瓶頸的聖物啊!
在這份誘惑麵前,黑煞卻感到無比的掙紮,畢竟小雪是他和老白唯一的朋友。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他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把不該有的念頭深埋心底。
之後的幾天裡,陽光灑在忙碌的工地上,樺華村與鄰近村落的工匠們身著粗布的衣裳,汗水浸濕了衣背,卻無人言苦。
夏語柔身著淡雅的裙裝,穿梭於人群之中,手裡拿著一份圖紙,每到一個工序便會耐心講解,務必要把屋舍蓋好,不能隻是豆腐渣工程,絕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工匠們各所其職,都分工均勻,有的在鋸木,有的則在鑿石,更甚至在砌磚。
雖然現在樺華村的人口稀少,但還是能聽見孩童純真的歡笑,為這每天周而複始的勞累工作,增添了幾分青春的活力。
夏語柔站立在正在修建的書院前,目光溫柔地掃過每一塊磚石,每一根梁柱,想象著孩子們以後能在這裡朗朗讀書的情景,她突然覺得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小雪遞過一壺清水,壺身還掛著幾滴水珠,在日光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夏語柔接過輕抿一口,甘甜瞬間驅散了唇齒間的乾燥,笑道:“若能在這偏遠之地培育出未來的棟梁之才,這錢也算花的物有所值,王爺知道了也會很開心。”
說罷,她目光不經意間轉向了一旁。
樹蔭下,江婉靜坐如蓮,清冷的麵容在斑駁光影中更顯脫俗。她手執書卷,教著圍坐在身旁的幾個孩子識字,清越的聲音宛如清泉般滋潤著每一個幼小的心靈。
孩子們的眼神裡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也有對這位漂亮的江姐姐滿是喜愛。
白煞的身影在光影交錯間來回走動,彆看她隻是個女子,在深厚內力的運轉下能輕鬆地將三四顆粗壯的大木頭托舉至半空,步伐穩健地邁向正在搭建的屋架旁。
每一次邁步,都伴隨著地麵輕微的震顫,引得周圍工匠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
而另一邊,黑煞則完全融入了工匠們的隊伍中,他上身衣衫半敞,露出古銅色的肌膚,汗水沿著下巴滑落,但雙手卻緊握鋸柄,與另一名工匠合力的在鋸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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