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烈陽無情的灑在後花園,小雪正低著頭把玩著軟鞭,絲毫未察覺到周圍的微妙氣氛,江婉則雙手環胸一臉孤傲。
任晨曦冷峻的目光從小雪那純真無邪的臉上移開,隨後瞟了一眼立於其側,身著黑白勁裝的兩人,如同兩尊雕塑,各自腰間彆著的死亡鐮刀與白磷條,散發出令人畏懼的恐懼和夾雜著死亡氣息的寒意。
他眼神的審視中帶著戒備,低聲問道:“柔兒,站在小雪身側的那兩人,莫非是江湖上傳聞的地榜高手,黑白雙煞?”
夏語柔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意,眼波流轉間儘顯靈動:“王爺可真聰明,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你可彆被他們的名號給唬住了,這黑白雙煞如今可是小雪的左膀右臂,性情大變,連我都為之驚訝呢。”
她微微側身望向了立於小雪兩側的黑白雙煞,二人眼神中透露出絕對的忠誠。
那把曾斬殺過無數宗師級高手的死亡鐮刀,環繞其身的黑氣暗淡許多,如今鋒芒收斂,反而多了想要守護小雪的意味。
而白煞腰間的白磷條自從跟隨了小雪妹妹,寒芒也收斂了許多,寒意雖有,但沒之前那麼濃烈,仿佛隻是普通的配飾。
任晨曦眉宇緊鎖,目光再次掃過黑白雙煞,那憂慮如夜色中的烏雲難以散去。
“柔兒,江湖險惡,人心難測。若他們本性難移,留在王府,終究是隱患。”
他踱步至黑白雙煞麵前,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二位,本王知你們武藝高強,但王府非江湖,不容半點差池。若再有任何逾越之舉,本王定不會輕饒。”
白煞目光堅定,雙膝微彎行了個標準的江湖禮:“王爺放心,我二人雖殺人無數,但自追隨小雪以來心性已變,願以餘生護她周全,絕不容許任何威脅靠近。”
她輕輕撫過腰間的白磷條,曾令江湖人膽寒的凶器,此刻竟也多了幾分溫柔。
黑煞雖不善於言辭,卻也單膝跪地,以行動表明立場:“黑煞心甘情願和老白誓死效忠小雪妹妹,違者,天誅地滅。”
小雪急忙向任晨曦行了個標準的丫鬟禮:“王爺,白姐姐和黑哥真的不一樣了,您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哪還有江湖上的殺氣?隻有對奴婢滿滿的關心和保護呢。”
夏語柔連忙上前,以指尖輕點任晨曦的胸膛,嗔怪中帶著幾分笑意:“王爺,您真是的,把人家都給嚇壞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心軟,見不得彆人受苦。他們既然願意改過自新,我們何不給人家一個機會呢?再說,有小雪在他們身邊,我相信他們不會做出什麼出格之事的。”
江婉站在一旁,清冷的麵容上難得露出一絲柔和,輕聲道:“王爺,黑白雙煞既已表明心跡,願守小雪周全,何不成人之美?畢竟,人心向善,總好過將隱患扼殺於無形。這王府之中,多一份信任,便少一份猜疑,總比多一個仇人要好吧?”
任晨曦神色微緩,未完全放鬆警惕。
他凝視著黑白雙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千言萬語,最終歎息一聲:“本王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希望不要把江湖恩怨帶到王府來,不許擾亂北陵的安寧。既然你們都已發誓,那本王便信你們一次。若是違背了今日誓言,休怪手中劍無情。”
黑白雙煞聞言,神色更加堅定。
黑煞微微頷首,沙啞的說道:“王爺放心,我們二人所言非虛,絕不讓江湖風雨侵擾,也不會讓小雪受到半點傷害。”
小雪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光,對著任晨曦再次福了一福,聲音清脆如黃鸝:“多謝王爺寬宏大量,有黑哥和白姐姐在,奴婢也能安心侍奉在小姐身旁。”
微風拂過,帶起江婉發間的一縷發絲輕輕飄揚,為其平添了不可言喻的韻味。
她雙手環抱於胸前,清冷的容顏多了幾分柔和,眼中的銳利依舊不減,靜靜觀察著這一切,仿佛能洞察每個人的心思。
夏語柔走到江婉身側,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頭,動作親昵讓任晨曦心頭一酸。
“婉兒,你看他們真的變了。人心本善,隻要給予足夠的信任,即便是江湖中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白雙煞,也能成為守護小雪的堅實後盾。雖然我提倡亂世之中先殺聖母,但絕不殺願改過自新的好人。”
江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是是,嘴長在你的身上,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夏語柔佯裝慍怒,嘴角卻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雙手化作靈動的蝶,輕輕繞上江婉的腰側,一陣清脆的笑聲率先響起。
“好哇!臭婉婉,你敢拿話嗆我,看我不收拾你!讓你知道本王妃的厲害。”
她邊說邊輕輕撓向江婉的細腰,那可是多少才子垂涎又不敢觸碰的敏感地帶。
江婉的身子微微一顫,清冷的麵容上綻放出難得的笑靨,如雪山之巔綻放的雪蓮,純潔中又帶著讓人挪不開眼的嫵媚。
夏語柔的嬉鬨愈發沒了分寸,不顧旁人在場,惹得江婉連連閃避,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仿佛夏日裡最動聽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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