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灑在北王府後花園的空地上,餘下的才子們相互交換著微妙的眼神,空氣中彌漫著緊張期待的氣息。
林淵身穿墨綠色勁裝立於人群,雙手交疊於腹前,嘴角掛著淡然的微笑,既不急於表現,也不顯怯懦,仿佛儘在掌握。
夏語柔身著北王妃特製的華麗衣裙,裙擺隨著微風輕輕搖曳優雅而不失莊重。
她緩步走向中央宣布道:“恭喜諸位才子順利通過第一輪才智較量,現在也不耽誤各位時間,即將開始第二輪‘武試’。”
隨著王妃的話音落下,早已準備好的侍衛抬上兩個木架,架子上分彆擺放著不同的武器,在夕陽下泛著冷冽的光澤,預示著接下來已進入充滿挑戰的以武會友。
夏語柔優雅地落座雕花木椅上,精明的目光滿眼期待的掠過場中每一位才子。
眾才子圍聚在空地四周交頭接耳,凝視著那些武器,暗自盤算著策略與對手。
江婉端坐在夏語柔右側,氣質孤傲如雪,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林淵身上。
林淵依舊保持著淡然自若,仿佛所有喧囂都與他無關,靜靜地想要觀察對手。
坐在夏語柔左側的小雪,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微微側過頭,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身旁的白煞輕聲問道:“白姐姐,你說那位公子為何遲遲不上?是胸有成竹?還是另有考量?”
白煞輕抿薄唇,目光深邃地掃過林淵,旁人已躁動難安想要上來打擂,唯獨他沒有半點動靜,似乎在尋找某種契機。
她輕聲細語的分析道:“或許,他正冷靜地觀察著每一位潛在的對手,以及場中的布局。在武試中,第一個出手雖能占據先機,卻也容易成為眾矢之的。他這般沉穩,恐怕是在等待最佳時機,亦或是在評估對手的實力,以決定自己的策略。”
黑煞不屑的一笑:“我看他八成是怕了,這文武雙全的考驗可不是誰都能應對。站得越久心裡的恐懼是越積越多,到最後怕是連拿起武器的勇氣都沒有了。”
江婉秀眉微蹙,那雙清冷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狠狠地瞪了黑煞一眼。
小雪一臉認真的說道:“黑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那位公子從容不迫哪像是害怕的樣子?他應該在觀察,不像你,就知道用暴力解決,還嚇哭了小郡主。”
白煞也附和道:“老黑,我們行走江湖多年,應該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之理。公子此舉正是此道,未急於出手,或許真的在考量場中餘下的每一位才子。”
黑煞臉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們這是心疼了?我說兩句實話,怎麼就成我不對了?還是說,心裡頭也盼著那小子能有點真本事,好讓小雪妹妹和江姑娘有個好歸宿?可彆忘了一山不容二虎,隻能娶一個。哼,這世道,光有臉和腦子可不夠,得拳頭硬才能護得住人。”
小雪臉頰上悄然泛起了兩朵紅雲,輕咬著下唇,眼神中既有羞澀也有堅定:“我才不會跟婉姐姐搶呢,她那麼優秀,自然值得最好的。我隻是覺得那位公子從容不迫的樣子挺讓人安心的,好像無論遇到什麼困難能及時想出對應之策。”
江婉沒想到這丫頭會這麼想,雖然被她的話給嗆了一下,但嘴角卻勾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對小雪的單純既無奈又喜愛。
白煞嚴厲地拍了拍黑煞的胳膊:“不會說話最好給我閉嘴,莫用你智商去揣測彆人的心思,尤其是尋緣會這種場合。”
夏語柔順著她的話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衡量著各自的標準與選擇。”
黑煞玩味的笑道:“老白,你這是惱羞成怒了?我說得可都是實話,咱們江湖兒女直來直去,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你幾時見我對誰上過心?還不是擔心小雪妹妹被隻會耍嘴皮子的書生給騙了去。你莫要忘記,小雪始終是我們的聖女大人。”
白煞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卻並未發作,隻是甩開黑煞的手,聲音清冷如霜:“這些我何嘗敢忘記,我白煞自是了解你的性情。今日場合不同,言辭需謹慎。再者,我自有分寸,無需多言。”
場中始終無人率先出戰,夏語柔的眼眸閃過一絲狡黠,俏皮的說道:“黑煞,才子們個個都如臨大敵,無人敢先邁出那一步。這樣吧,你既然這麼熱心,就勞煩你做個表率,去守那第一擂,如何?不過,你得記得王府的規矩,巔峰宗師的修為得給我藏好了,不許有人受到重傷,若遇到真材實料的才子便假裝不敵退下。”
黑煞一臉愕然,隨即苦笑道:“王妃,你這是要拿我當靶子呢?既然也是為了小雪尋找緣分,那我就當演一出戲。”
小雪輕輕地扯了扯夏語柔的衣袖,小聲的擔憂道:“小姐,您讓黑哥上,真的好嗎?他那一身修為,萬一沒收住……”
夏語柔微微一笑,安慰的拍了拍小雪的手背:“放心,我會叮囑他點到即止。這也是對才子們的一次考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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