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柔拍了拍白煞的肩膀,眼神中既有對黑煞直率的包容,也有對白煞沉穩的讚許,轉而對黑煞投去了一個溫柔中帶著責備的目光:“你看看白煞,多學著點。”
黑煞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些什麼,卻隻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那一臉凶相的麵容竟露出了委屈,隨後又聳了聳肩,雙手背在身後,腳尖在地上蹭了蹭,那模樣活像是個被大人批評後不敢反駁的孩童。
即便如此,他那自帶詭異氣息的鐮刀閃爍著黑芒,無聲地宣告著自己的立場。
夏語柔溫婉一笑:“時候不早了,該啟程去拜見公婆了,彆讓長輩們久等。”
柳小雪眼眶再次濕潤,緊緊握住王妃的手,仿佛想將這份溫暖永遠鐫刻在心。
她緩緩地鬆開手,轉身麵向李慕白,情緒不高的說道:“慕郎,我們走吧。”
黑煞那直來直去的性格此刻又顯現無遺,他撓了撓頭,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憨厚:“我說小雪啊,李家離北王府也就幾步路的事兒,彆搞得跟生離死彆似的。王妃都說了,以後常回來看看嘛,是吧?”
說著,他還不忘朝夏語柔和任晨曦投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仿佛在尋求認同。
白煞無奈的搖搖頭:“你啊,真是個不懂風情的木頭。小雪如今已為人妻,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咱們得體諒她的心情,不是什麼事都能用距離遠近來衡量的。”
說完,她轉頭望向小雪:“彆聽你黑哥胡說,我們為你感到高興。到了李家,我和老黑與你同在,你都不會孤獨的。”
柳小雪輕輕拍了拍黑煞那結實的手臂,語氣溫和中帶著幾分俏皮:“黑哥,你這身板往那一站氣勢就足了,可咱們今天是去拜見我公婆,得讓長輩們覺得我是懂禮數的好兒媳。你應該學學白姐的細膩,以後說不定能給我找個好嫂嫂呢。”
“哎呀,你這就打趣起我來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老白說得對,我確實得改改這急脾氣,以後多學學怎麼體貼人。”
隨著李慕白溫柔的手輕撫過柳小雪的背脊,她緩緩地步入裝飾一新的馬車,輕紗曼舞間,一抹嬌羞和不舍交織在臉龐。
馬車內,淡雅的熏香與窗外飄入的桂花香營造出了一種既莊重又溫馨的氛圍。
柳小雪掀起窗簾一角望向王府門前那些熟悉的麵孔,眼眶再次微紅,卻努力擠出笑容,向王妃和婉姐姐等人揮手告彆。
夏語柔站在王府石階上,陽光灑在她溫婉的麵容上,為她鍍上了柔和的金輝。
她雙手交疊在胸前,眼中滿是不舍:“沒想到這麼快就嫁人了,記得常回來看看姐姐呀!王府永遠是你的娘家。”
柳小雪坐在緩緩前行的馬車窗口,哽咽道:“小姐,我一定會常回來看望你的,王府的溫暖,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陽光透過輕紗,斑駁地灑在她臉上,映襯出她此刻傷心難過,既不舍的情緒。
黑白雙煞則並肩而立,他們跟在馬車身後,一起陪同小雪去往李家生活。最重要的是保護妹子,因為沒有人知道宏維教的人什麼時候能找到身為聖女的柳小雪。
夏語柔立於府門前,目光追隨著那輛漸行漸遠的馬車,心中五味雜陳,捋了捋鬢邊的碎發,眼中閃爍著溫柔的淚光,深情的吟誦道:“柳絮輕舞彆春風,雪落紅塵夢初成。遙望車影漸模糊,心中離愁萬千重。王府情深似海廣,姐妹情深意更濃。願君此去多珍重,常回娘家話桑麻。”
柳小雪被王妃的詩感動的破防,深情的回應道:“王府深恩似海長,小雪銘記在心房。今朝雖彆非永訣,他日重逢話短長。願君安康福滿堂,莫忘舊日共時光。紅塵路上多風雨,心有牽掛是歸航。”
陽光灑滿了這條通往幸福的道路,馬車緩緩前行,車輪輕輕碾壓過青石板路。
柳小雪的眼眸裡映著王府逐漸遠去的輪廓,心中五味雜陳。她趴在馬車窗口,一隻手緊緊抓著窗欞,另一隻手輕輕揮動,如同在與過往的歲月做最後的告彆。
任晨曦輕輕環住夏語柔的肩膀沒有言語,隻是用那寬厚的胸膛傳遞著無聲的安慰,仿佛在說:“有我在一切都會好的。”
夏語柔依偎在王爺的懷裡,抬頭望向遠方,眼中滿是對柳小雪的不舍,卻努力保持著微笑,不讓眼眶的淚水滑落下來。
李慕白輕輕牽起一旁江婉的柔荑,此刻的她卻難掩眼中的不舍,望向馬車中頻頻回望的柳小雪,同樣揮著手向其告彆。
馬車穿過北陵城中最為繁華的街道,兩側店鋪林立,人聲鼎沸,卻似乎都在這輛緩緩前行的馬車前靜了下來,為這場即將展開的對話,添上了一抹靜謐的背景。
黑煞皺著那不解的眉頭,他撓了撓後腦,眼神中帶著幾分困惑,望向身旁的白煞,沙啞的聲音直接問道:“王妃和小雪的詩到底在說啥啊?我咋聽不明白呢?”
白煞輕輕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轉頭看向黑煞,語氣柔和卻帶著幾分無奈:“你啊,總是這麼直接。小雪的詩裡,滿是對王府的感激與不舍,以及對未來重逢的期許。她希望無論身在何方,都能與王府保持那份深厚的情感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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