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煞的身形忽左忽右,穿梭在兩名打手之間,他的每次動作都充滿了戲謔地從容,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死亡鐮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掠過打手1號的刀刃,帶起清脆的火花。
又猛然回轉,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輕觸打手2號即將擲出的飛鏢,讓那致命的暗器在空中頓了頓,最終無力地掉落在地。
他們攻勢愈發猛烈,卻也顯得無力。
黑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從一開始就故意放慢動作,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既不讓打手觸碰自己分毫,也不急於結束這場遊戲。
白煞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無奈穿透了緊繃的空氣:“老黑,你還要打到什麼時候?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該收場了吧?”
黑煞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化作黑洞,吞噬一切光明。
他凶相的麵容展現出冷酷的笑意,死亡鐮刀猛然加速,直擊打手1號的匕首。
隻聽“鐺”的一聲巨響,匕首如同脆弱的樹枝應聲而斷碎片四濺,打手1號隻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沿著手臂直衝心脈,整個人被震得踉蹌後退,臉色蒼白如紙。
緊接著,黑煞身形一閃,宛如死神降臨出現在打手2號身旁,死亡鐮刀輕輕一揮,那漫天飛舞的飛鏢仿佛被無形之手操控紛紛調轉方向,朝打手2號自己射去。
打手2號瞳孔驟縮已無力躲避,眼睜睜看著飛鏢如雨點般落下將他全身籠罩。
一陣密集的金屬碰撞聲後,打手2號癱倒在地,滿身傷痕,現在已動彈不得。
商販掙紮著從滿地狼藉中爬起,渾身塵土,臉上掛著驚恐未定的神色,雙手顫抖著,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擠出幾句斷斷續續的道歉:“對……對不起,這位黑大個,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你們幾位……”
可打手1號非但沒有因同伴的慘敗而退縮,反而眼中燃燒著更加瘋狂的火焰。
“大黑狗,你以為…這樣就贏了嗎?”
黑煞邪魅一笑,直視著近乎瘋狂的打手1號:“哼,對我來說,不過是場熱身。”
打手1號猛地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拉響了它,天空被一抹刺眼的紅光撕裂。
“哼,打不過就叫人?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夏語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目光冷冽地掃向打手1號,言語間滿是輕蔑。
打手1號聞言,臉色更加的猙獰,怒視著夏語柔,聲音嘶啞的吼道:“王妃,您也不能這麼說,看看我這兄弟,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我們不過是想活命罷了。”
說完,指了指滿身傷痕的打手2號。
任晨曦跨前一步,威嚴道:“今日之舉若非你們先挑釁滋事,又怎會至此?”
商販愈發不忿,仍舊死鴨子嘴硬的倔強道:“王爺,您乃北陵之尊,一言一行皆為國之表率。若傳揚出去,恐有損您公正無私之名。我等雖是小民,卻也知禮義廉恥,豈能任由強者欺淩而無話可說?”
夏語柔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不耐,正要開口反駁,卻被始終靜默的婉婉搶先。
江婉身形輕盈,宛如山間晨霧般緩緩步出,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孤傲。
“道德綁架?真是可笑至極。世間萬物以強為尊,你們自不量力,挑釁在先,如今卻妄圖以禮義廉恥為盾,遮掩自己的無能。若非念及語柔心軟,我又何須多言,剛才打你那一掌,爾等焉有命在?”
“好一個以強為尊,老夫來會會你。”
一道黑影自房簷之上如鷹擊長空猛然掠下,帶起一陣呼嘯的勁風,塵土飛揚間,顯露出一名身著灰袍中年大叔身影。
他散發出宗師巔峰武者獨有的磅礴氣勢,仿佛一座山嶽壓得空氣都為之凝固。
打手1號就像找到了最堅實的後盾,激動的跑其跟前,興奮的喊道:“師叔!”
中年大叔輕哼一聲,未言一語,僅是一個眼神交彙,便讓眾人感到一股威壓。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輕輕一推,一股無形的力量以自身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將散落的雜物、塵土儘數震開,也將圍觀百姓震的後退幾步,形成了短暫的清場。
打手1號跪倒在地,雙手緊抓著灰袍大叔的衣擺,淚水混雜著塵土在臉上劃出痕跡,此刻的他顯得狼狽無助,委屈憤恨的哽咽道:“師叔,您一定要為我和師弟做主啊!這隻大黑狗,無緣無故對我們大打出手,您看師弟他都傷成什麼樣了!”
說著,他用力指了指癱倒在地、滿身傷痕的打手2號,身體因激動微微顫抖。
灰袍大叔瞟了眼滿身傷痕的打手2號,死死盯著黑煞,沉聲道:“哼,原來是你!黑煞,你雖武藝高強,但行事如此張狂,未免有失風範,必須給個交代。”
言罷,他周身氣勢更盛,仿佛即將爆發的火山讓整個場麵瞬間凝重到了極點。
黑煞不羈的一笑,眼神中滿是不屑:“交代?本大爺行事何須向爾等螻蟻交代,你們這群雜碎也配本大爺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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