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身形驟然加速,雙手快速結印,陰柔與陽剛之氣交織,太極圖在沙漠上空緩緩旋轉,黑白色的光芒將周圍的風沙都吸入其中,仿佛開辟出一片獨立的戰場。
任晨南眼神一凜,流星槍猛然揮出,槍尖劃破長空帶起陣陣狂風,七進破滅槍的氣勢如虹,每一槍都蘊含著山河破碎之力,與太極圖碰撞在一起激起層層氣浪。
沙漠之上風沙四起,兩人的身影在狂風中時而躍至半空,時而俯衝而下,每一次交鋒都震得沙漠顫抖,天地為之色變。
夏語柔目光緊鎖於那道銀色的殘影,驚歎道:“沒想到任晨南竟已強悍至此!”
柳小雪努力控製好靈力不讓屏障消失,輕聲呢喃:“婉姐姐一直是我心中的強者,能以一己之力強殺大宗師。如今看來南王也毫不遜色,竟打的難解難分!”
江婉與任晨南被排山倒海的衝擊震得各自倒退數步,沙塵暴起掩映著他們略顯狼狽的身影。再次站穩腳跟,兩人幾乎同時動身,劃過沙漠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
任晨南一聲怒吼,七進破滅槍訣施展到極致,槍尖所過之處沙漠仿佛被撕裂。
而江婉雙手翻飛,兩儀拳拳意盎然,帶著陰陽交錯的韻律,與槍尖銀芒硬撼。
拳槍相交,爆發出巨大的轟鳴,氣浪翻滾,將沙石卷上半空,形成一片混沌。
兩人各自借力躍開,江婉的太極圖在空中旋轉不息,黑白交織的流光與任晨南槍尖凝聚的破滅之意遙相呼應,這片沙漠仿佛隻剩這兩股強悍的力量在激烈碰撞。
此時的黑煞滿臉猙獰,怒吼著:“本大爺就不信了,破不了你這狗屁陣法。”
他身形暴起,像發了狂的死神手持死亡鐮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黑色的軌跡,每一擊都蘊含著足以撕裂空間的恐怖力量。
不甘心的他施展出‘死亡收割’,一道黑色的半月形刀芒帶著淒厲的破風聲,狠狠地劈向杜文軒布下的怨念黑氣殺鬼陣。
然而,詭異的吞噬力將攜帶黑氣的刀芒瞬間吸收殆儘,連一絲波瀾都未掀起。
背對著黑煞的白煞,手中白磷條如同純淨的冰晶不斷釋放出刺骨的寒芒之光,刺向那看似無形卻堅不可摧的陣法核心。
“老黑,”她沉穩的聲音在風沙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傷心難過嗎?”
黑煞動作微微一頓,隨即瘋狂地揮砍起手中的死亡鐮刀,黑芒在沙漠中肆虐。
他雙眼赤紅如血,怒吼著:“說什麼胡話呢?咱們黑白雙煞隻能戰死,不能困死。不然死的太憋屈,傳出去多丟人。”
柳小雪輕歎一聲,那聲歎息仿佛被風沙吞噬,微不可聞。夏語柔則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苦笑交織在她的眼底。
白煞閉上眼,周遭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心靈深處如同被寒風穿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心。那是一種深沉的痛,是對黑煞不明自己心意的無奈,也是對他們二人身處險境卻無法脫離的悲歎。
頃刻間,她猛然睜開眼,雙眸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是絕望中的覺醒,傷心至極的領悟。隨著雙手緩緩抬起,一股更強的冰魄之力在體內湧動,彙聚於指尖上。
空氣被冰晶凝結,一道蘊含著絕望、傷心以及對方不明愛意的至強絕技在掌心成形,如同冬日裡的冰花帶著足以凍結一切的氣勢,向詭異的漩渦核心轟然擊去。
黑煞隻覺寒氣逼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嘀咕道:“什麼鬼?為什麼突然這麼冷?”
疑惑間,猛地轉過頭見老白的攻擊已如破曉之光擊中了困住他們的陣法核心。
那一刻,時間凝固,怨念黑氣在寒芒的衝擊下迅速消散,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壁壘瞬間瓦解,如同冰雪在陽光下消融。
黑煞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喊道:“老白威武!你這新的絕招叫什麼?”
白煞的眼眸中閃爍著決絕釋然,她冷靜而清晰地吐出了幾個字:“絕望冰花。”
話音剛落,她左手一揮,又是一道更為璀璨的寒芒劃破長空,那是新創的另一套絕技——‘冰心寒蓮’!帶著凍結萬物的極致寒意,轟然撞向杜文軒的陣法殘餘。
杜文軒麵色慘白,踉蹌後退,至強絕技‘怨念黑氣殺鬼陣’在‘絕望冰花’與‘冰心寒蓮’的雙重轟擊下如同脆弱的泡沫徹底湮滅,隻留下一片狼藉四散的黑色霧氣。
黑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咧嘴大笑:“好厲害呀!這兩招看的我都眼饞。”
他還不忘拍拍胸脯,以示自己並未遜色太多,隻是調侃之意溢於言表,全然不顧杜文軒的狼狽與白煞的凝重,繼續大大咧咧道:“不過老白呀,下次彆這麼出風頭了,顯得本大爺一點用武之力都沒有,咱們倆可是最佳拍檔,得並肩作戰嘛。”
白煞恢複了以往沉穩的狀態,手持白磷條,雙眼如寒潭般深邃,緊盯著麵前麵色陰晴不定的杜文軒,肯定還憋著壞招。
杜文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聲音低沉而充滿挑釁:“不愧是雙煞中最強的白煞,你們以為本座就這樣輕易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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