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下的真容無人能得以窺見,可任誰都能聽得出那麵具之下是多麼肅冷的臉。
那個用刀架著張伯的侍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將手裡的刀放下,甚至眼中彌漫著恐懼,向後退了好幾步。
所有人都在看著那個男人,看著他抱著那個小女孩兒,堂而皇之地進了所在的前廳中,無人敢動。
小依兒看見百裡墨卿,瞬間從震離身上掙紮而下,往百裡墨卿跑去。
“依兒,可有事?”百裡墨卿摸著那爬到自己懷裡的小女孩,臉上儘是擔憂。
依兒在他懷裡搖頭,怯生生地偷看那打扮得極美的女子。
“這個阿姨好漂亮。”
沉凝的廳中忽然響起女孩脆生生的聲音。
百裡墨卿和對麵的昭明皆是一愣。
“童言無忌,還請姑姑不要見怪。”百裡墨卿將小依兒往懷中攏了攏,慘白的臉上露出幾分歉意。
昭明眸光微動。心中卻在好奇這個孩子的身份。
“這是,你的孩子?”
昭明問。
可明明她收到的消息,百裡墨卿是孑然一身的才對啊。
“不是,是侄兒朋友的。”百裡墨卿回道。
這個“朋友”兩個字,讓震離都忍不住吃驚。
他沒想到堂堂東籬王,竟然會將一女子,稱之為“朋友”!
“朋友?”
“是。”百裡墨卿毫不避諱,“那個為侄兒吊命的醫師,她的孩子。”
這件事不用瞞,也瞞不住的。
“哦,那個叫禾束的女子。”昭明重新放鬆了身體,“也是令南宮希芸不能說話的那女子,是吧?”
百裡墨卿抬眼看她,臉上露出一抹意外,“姑姑這是想為南宮希芸求情嗎?”
昭明搖頭,“這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我不會插手。之前隻是恰巧遇見她,替她問一問罷了。既然你心有成算,我自不會多言。”
“隻是,莫要怪姑姑多言。你畢竟是削了爵位的人,又因那樣敏感的罪名,日後,還是少與朝中大將接觸為好。免得又傳出些風言風語。”
百裡墨卿麵色如水,淡淡地道,“姑姑,我可從未承認自己有做過那樣的事。”
昭明眸色微變,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失望,“我本以為你這流放的幾年,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沒想到,直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承認自己犯下的罪過。”
“姑姑!”
百裡墨卿不鹹不淡地叫了她一聲。
“不管今日姑姑來是為誰試探侄兒,侄兒都還是那句話。”百裡墨卿抬眼看她,虛弱中又帶著堅毅,“侄兒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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