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小眼見寶物在前,哪有不取的道理,當即一掌震碎屋頂,飛身而下。
眾人哪有此料,措手不及之下,被鐘小小劈手奪過手中玉戒,揚長而去。
沈孟德驚怒交加,連連驚呼道:“快追,快追!”四護衛急忙追去,眨眼間幾人便消失在了黑夜中,隻留下沈孟德捶胸頓足,惱怒不已。
再說朱賜秀守在山洞之中,隻覺胸腹之間內息紊亂,稍一動彈,立時便有萬針攢刺般的痛楚襲來,想要走動更是萬萬不能。
就在這時,忽然眼前一花,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跟前。
朱賜秀一見此人容貌,不禁亡魂大冒,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劉駝子。他既號稱神犬靈鼻,又怎能嗅不出山洞中另外藏的有人,隻是張啟泉在旁,不敢點破,生怕此人道出昨夜實情,待鐘小小將張啟泉引開後,立刻返身回來,殺人滅口。
劉駝子見他麵若金紙,氣息虛弱,十分憔悴,冷笑道:“小子,你真是命大,鐵長風一掌竟沒把你拍死,嘿嘿,我可不能容你活著。”
說著運起全力,一掌拍在朱賜秀胸口膻中穴上,誰知掌力及身,頓覺一股奇大勁力反彈回來,竟反將他震的倒退數步。
劉駝子大驚失色,抬頭看去,隻見朱賜秀猛地吐出大口鮮血,歪在一旁,看樣子是死了。
劉駝子生性膽小,遇到這樣的怪事,不敢上前試探,見朱賜秀一動不動,隻以為他已經死了,冷笑一聲,轉身出了山洞。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賜秀迷迷糊糊醒來,隻感覺渾身竟說不出的舒坦。
他坐起身來,調動內力,誰知一運功,隻覺丹田之氣亂跳,宛若兩隻大耗子,一隻自會陰一路而上,過關元、氣海、巨闕、膻中等二十四處穴道入承漿。一隻自長強、中樞、靈台、大椎等二十八個穴位彙於頭頂百彙穴。
朱賜秀自小苦修道家內功,自然知道這兩路大穴正是任督二脈,多少英雄豪傑窮極一生無法貫通的穴位,此刻竟通暢無阻,不由大為驚異。
他並不知道,鐘小小喂他吃下的乃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神丹。
這丹藥名為八寶舒經丹,服用以後,可增強內力,擴展經脈,單此功效,足抵得上一個武林高手十年苦修。但此藥極陽,又遇到朱賜秀元陽之體,藥性爆發,若不是鐘小小及時以陰柔內力壓製,隻怕朱賜秀早已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鐘小小畢竟內力有限,隻勉強將這股陽勁內力壓製在胸口膻中穴上,原本等恢複內力,再慢慢助他化解,卻不想被劉駝子發現蹤跡,隻能暫時將強敵引開。
朱賜秀胸口一寒一熱兩股氣息相對,陰陽不能交融,若不動彈,勉強可保相安無事,稍稍一動,體內便傳來撕裂之痛。誰知此時,劉駝子在他膻中穴上猛擊一掌,又在裡麵多注入一道陰力,這一下陰陽內力竟奇跡般平衡,快速相融,一路勢如破竹,竟爾打通任督二脈,此刻他已然經脈通達,氣貫全身。
當然,這一切自然不是這傻小子能明白的。
任督二脈既通,八脈亦通,朱賜秀隻覺此刻自己內力充盈,比之前不知強了多少。
過了許久,朱賜秀豁然站起身來,臉色猙獰,發瘋似的跑出石洞,出來後也顧不得這滿山花草,陽光明媚,縱聲大嘯。
一張口宛若萬馬奔騰,龍吟虎嘯,震的群山四應,嵐氣激蕩。那股令他難受的氣,也隨著這一聲怒吼而噴出體外,頓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暢。
就在此刻,山底下遠遠奔來數人,朱賜秀眯眼看去,原來是三男一女。忽地又是一奇,那四人距離自己尚有數裡之遠,怎麼突然之間能看這麼遠了。
其實他並不自知,固然丹藥神奇,已將他周身經脈打通,還有他這十年來日夜苦練不墜的道家正統內功,雖說隻是入門功法,但經十年苦練,根基極是牢固,此刻已然是一名內力不弱的高手。
不等朱賜秀驚奇自身變化,隻聽刷刷刷幾聲,四人已分角站立,將他圍在中央。
這四人好快的身法,比之劉駝子更快。朱賜秀知道雖然自己此刻內力大盛,但武功招式甚是粗淺,絕非這幾人對手。
領頭之人滿臉陰沉,盯著朱賜秀疑惑道:“怎麼是個毛頭小子?”
一旁唯一的女子道:“聽那嘯聲,內力極為不凡,若沒有數十年苦心修煉,難以有如此成就,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不會是發聲之人。”
領頭之人也點點頭,對著朱賜秀道:“小子,剛才大嘯之人你可看到?”
朱賜秀機敏通透,雖然不明白對方什麼來頭,可是武林中人能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忙擺手道:“不知道,不知道,俺就是個采藥的。”
一旁早有人入洞探明情況,隻見洞內除了藥草彆無其他,對著領頭男子點點頭,示意未發現特殊情況。
領頭男子也算信了朱賜秀的話,看著少年滿臉膽怯,弱不禁風的樣子,也不像一個武林高手。
其實是朱賜秀大病初愈,臉上血氣還未恢複,再加上這兩天不飲不食,少見陽光,看起來有些憔悴而已。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