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漢,身手真是了得,麵對突如其來的一刀絲毫不見慌張,手中長刀橫舉,將男子大刀架在身前。轉頭一瞥,見此刀寬有一掌,長僅二尺,刀頭並不是尋常的圓弧,而是平平斷開,如同被利器切斷一般,造型獨特。道:“斷刀,你是太行山淩雲莊金家弟子?”
男子冷哼一聲:“算你有些見識,既然知道我金家的名頭,還不速速受死?”
大漢嘿嘿冷笑道:“若是金百濤前來老子或許給他三分麵子,憑你小子這點微末伎倆,也配殺老子?來來來,我們再打過。”
男子聞言氣極,手中大刀下壓,緩緩壓向大漢脖頸。大漢手中大刀橫舉,突然氣力一鬆,整個人原地滴溜溜打了個轉,大刀隨著身體反轉,刀尖隨即劃向男子胸膛。
這男子雖然本事不錯,但臨陣經驗太少,眼見對方突然撤力,反應不及,整個身體被晃的往下一沉,胸膛處立刻被刀尖劃開老大一條口子。若不是他及時止住身形,非得命喪當場不可。
朱賜秀看得明白,這男子無論刀法體型猶勝這淫賊幾分,現在卻反而不是他數合之敵,這分明與自己一樣,臨陣經驗欠缺,吃了大虧。
另一位男子穩住少女後,轉過頭恰好看到這一幕,頓時驚怒不已。連忙抽出背後斷刀,一連數刀,劈向大漢前胸處。那少女此刻也已回過神來,連忙跟著刺出一劍,隻是她手中短劍隻堪堪夠到淫賊頭頂。
可猶是如此,也逼的對方一陣手忙腳亂,再也顧不得追擊受傷男子,當下就地一滾,躲開兵刃。
受傷男子見他躲開,鬆了口氣,連忙直起身子,將大刀架在馬背上。一手按在傷口處,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粉末撒在傷口上,胡亂包紮一番。
好在刀尖入肉並不多深,再加上藥粉靈效,鮮血很快便被止住。
三人眼見淫賊身手高強,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一起下馬將他圍在中央。
大漢此刻也有些發怵,若是單打獨鬥,這些人沒一個是他對手。可眼下三人聯手,隻怕就力有不逮了,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少女何等聰明,見狀立刻喊道:“大哥二哥,咱們一起上吧,切莫放走了他。”
兩位男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雙刀齊齊攻向大漢。
和尚本就心有退意,此刻見二人攻勢凶猛,一旁又有少女虎視眈眈,更加難以招架,不一會便捉襟見肘,進退維亟。
三人交手十數招,身上被兩刀一劍刺出數個傷口。
大漢眼見逃生無望,心裡不由發起狠來:俺閆老七縱橫江湖十數載,從來都是我殺人,何曾有過人殺我。不想今日馬失前蹄,竟要死與此地。老子殺人無數,一死無妨,但是今日即便要死也要拉個美人陪葬,如此不枉世間一遭。
想到這裡,閆老七徹底放開手腳,悍不畏死般搶攻數招,竟一腳踢掉少女手中短劍,順勢另一腳將其踹飛,手中長刀緊跟著脫手甩出,狠狠射向被踹的身體後仰無處躲閃的少女。
此刻兩名男子的雙刀已到閆老七跟前,一刀從左到右砍進他的腰間,幾乎將他攔腰而斷,一刀從上到下劈中他肩膀,將他一條右臂砍了下來。
閆老七口吐鮮血,神色癲狂,兩眼緊盯著少女哈哈大笑,殘忍狠毒的樣子令人渾身發顫。
隻可惜他的如意算盤卻注定要落空,就在他期盼的眼神中,一個黑影憑空出現,將少女撲倒在地。
長刀帶著罡風擦著二人身體而過,咄的一聲插入二人身後的樹乾上。刀身半數儘沒樹乾之中,隻留刀柄兀自顫抖不停。
閆老七笑聲一滯,呃一聲垂下腦袋,死不瞑目。兩男子大喜過望,拋下淫賊屍體急忙奔向少女。
那少女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正待閉目等死,突然身體被人大力拉扯倒地,接著身上一重,一副沉重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
汗臭味混合著泥土撲入口鼻,讓她又羞又怒,下意識的掄起雙拳打在人影身上。隻是此刻她死裡逃生,雙手軟弱無力,哪裡像是打人,分明就像在撒嬌一樣。
兩男子已到跟前,此刻天已大暗,二人黑乎乎滾作一團,哪裡分的清誰是誰。
來人是敵是友還未可知,又不敢貿然動手,急得團團轉。好在其中一人還算理智,拿出隨身的火折子,吹口氣光明頓來。
人影見了火光,也急忙站起身來,倒不是他有意占少女的便宜,實在是衝的太急,一時沒有控製過來。
受傷男子吹亮手中火折子,點燃了一旁枯枝,頓時火光大亮。借著火光,隻見一個少年正立在跟前,這少年約莫十六七歲,麵目俊秀,一臉稚氣,身旁還有一名同樣年齡不大,容貌清麗的少女,看樣子二人與那淫賊倒不是一夥的。
二人放下心來,拱手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這二人正是朱賜秀與鐘小小,回禮道:“二位客氣了。”
二人還待客氣,一旁少女已經站起身來,臉頰通紅,對著朱賜秀大罵道:“登徒子,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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