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哥哥?”
他做賊心虛的樣子全被敖沁看在眼裡,她的神色也隨即冷冽下來,語氣加重了好幾分。
重明知道躲不過去了,僵硬地扭頭看向她,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阿沁……”
“等會再跟你算賬!”敖沁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旋即轉身打量著眼前的絕色佳人。
這一眼,就連敖沁也由衷地暗暗感歎,此女生得花容月貌,一襲紅白相間的衣裙就把女子的優勢發揮的淋漓儘致。
舉手投足間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媚意,不光對異性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即便是對同性都有一定的影響。
這足以魅惑眾生的氣質倒是和青丘狐族如出一轍,也不知她是不是青丘狐族之人。
可以說,光是論長相就與敖沁不分伯仲了,隻是兩人在氣質上各有千秋。
敖沁輕咬唇瓣,在心底已經把重明罵了幾百遍了,真搞不懂他到底是從哪招惹來這麼一個狐媚子。
要說長相氣質不如她也就算了,關鍵這狐媚子樣樣不輸她。
塗山琉璃的目光也同樣落在敖沁身上,早在之前就聽說過南域龍族的公主跟重明走得很近,有心人稍微打探一下就清楚了,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當看到她那雙黃金瞳的時候,塗山琉璃才確信這條消息是真的,看來她就是南域龍族的公主了。
兩女對視時,空中似有火花閃爍,周圍一片死寂,無形中似有一股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猶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重明在一旁如坐針氈,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打破這微妙的平衡。
“你是何人?”敖沁眼簾微沉,先聲奪人,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塗山琉璃嘴角翹起,藏在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宛如地下暗河。
她抿嘴一笑,大大方方道:“妾身名為塗山琉璃,來自青丘狐族。”
“早就聽聞郎君身邊有一從小相伴長大的青梅竹馬,乃是南域龍族的敖沁公主,今日有幸一見,著實令妾身刮目相看。”
“你既然知曉,為何還要叫他郎君?”敖沁雙手疊放小腹前,語氣不善地質問道。
“還有,你倆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說來也巧,那一日郎君來到教坊司,茫茫人海中,妾身僅一眼便對他一見傾心了,後來我倆多次在雅間把酒言歡,幾番交談下來,妾身愈發確定他就是我要尋找的如意郎君。”
敖沁敏感地捕捉到了多次,雅間,把酒言歡這幾個字眼。
這狐媚子是暗示她,兩人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止一次……
她的臉色愈發陰沉,帶著一絲慍怒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嗎?”
“即便知道那又如何?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像他這般萬古難得一見的天驕,自然會吸引無數女子的愛慕,包括我在內。”
“殿下不過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修道歲月何其漫長,往後長伴在他左右的還指不定是誰呢?”
“還是說……殿下也對郎君心生愛慕之情?”
塗山琉璃毫不畏懼地對上敖沁那雙黃金瞳,不溫不火道。
“我倆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麵對塗山琉璃赤裸裸的挑釁,敖沁的龍瞳幾乎收縮成一條豎線,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怒意。
“妾身也沒興趣過問。”
“既然如此,那妾身與郎君之間的事情,殿下也無權過問,更無權乾涉。”塗山琉璃也不甘示弱。
她收起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姿態,所散發出來的氣場絲毫不遜色敖沁,大有針尖對麥芒之勢。
兩女就這麼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而作為這件事情的衝突點,當事人之一的重明,則在一旁頭疼無比,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張了張嘴,小心翼翼道:“我說兩位……”
二女同時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異口同聲道:“你給我閉嘴!!”
重明瞬間就蔫了吧唧,默默地朝中間挪了挪位置。
他像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
藏在暗中觀戰的妖妖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當看到重明被二女訓斥,頓時就樂了,咯咯地笑出聲。
聽到妖妖的笑聲,重明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還不幫我想想辦法!”
妖妖小手一攤,表示沒辦法,說道:“主人,你就不應該上去調解,這種情況反而會幫倒忙,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根本不懂女人之間的戰爭有多恐怖。”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她倆僵持下去嗎?”重明歎息一聲,頗為無奈道。
“主人,與其看著她倆這樣僵持,不如多想想以後她們要是遇見秦月瑤,會爆發什麼樣的修羅場。”
“古人雲,三個女人一台戲不是沒有道理的。”妖妖幸災樂禍道。
經她這麼一提醒,重明頓感頭痛欲裂,現在光是兩個人就已經搞不定了,將來三個人要是湊一起,估計大道都得被磨滅!
見和塗山琉璃僵持這麼久也沒分出結果,敖沁決定來一劑猛藥,好讓她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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