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脈成片的坍塌,原本平坦的地麵出現數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虛空中佇立幾道身影,身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波動,他們冷漠地注視前方那個一身皇袍被血染透的中年男子。
靖王望著已經身受重傷的秦帝,嘴角緩緩上揚,心中那叫一個暢快無比。
天知道他為了這一刻等了多少年,時至今日才終於把這個一直壓在他頭上,高高在上的秦帝——他的皇兄逼到現在這步處境。
“皇兄,你我血脈相連,何必刀劍相向呢?”
“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本王也於心不忍,隻要你把玄鳥傳承的下落告訴我,並禪讓皇位,我會念在我們一母同胞的份上,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秦帝冷冷地看向靖王,那道目光宛如刀子一般鋒銳,“所以你就為了這個,不惜與外人勾結也要置朕於死地?”
靖王放聲大笑,眼裡閃過一抹癲狂之色,積壓多年的情緒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歇斯底地道:“當然不止這些。”
“從小我就處處比你優秀,比你強,父皇本應該把這個皇位傳給我的,可為什麼臨終前會改主意把皇位傳給了你?”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從中作梗,奪走了本屬於我的皇位!!!”
秦帝眯了眯眼睛,直視著他怨毒的目光,冷冷道:“秦遠,你難道不覺得是你心術不正,先皇才沒有把皇位傳給你的嗎?”
靖王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咧嘴冷笑道:“秦淵,如果我是心術不正,那你呢?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你為了坐上這個位置,背地裡做了多少見不到光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秦帝負手而立,眼神冷漠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嘩眾取寵的戲子。
哪怕身負重傷,身上也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勢。
靖王被他的眼神刺激到,惱羞成怒地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又來了,你永遠都是這副高高在上,漠視眾生的模樣,你真以為今日你能活著走出這裡嗎?”
“如果你跪下來像條狗一樣求我,我興許會大發慈悲的饒你不死,不然這裡就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麵對靖王的威脅,秦帝完全沒有當一回事,他反而看靖王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子,戲謔道:
“秦遠,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嗎?另外你了解朕的性子,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是大秦皇朝的帝王,要他放下身段尊嚴,屈辱的求取一線生機,他做不到!!
況且秦帝也不會傻到會去相信靖王會放過他,所以無論如何結局都是注定的。
他寧願站著死,也絕不跪著生。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強行拿下然後搜魂,看看玄鳥傳承的下落到底在哪。”
有一人等著不耐煩了,催促道。
靖王無奈地攤開雙手,聳聳肩對秦帝說道:“皇兄,你看我們也等了這麼久了,他們都不耐煩了,是時候把玄鳥傳承的下落告訴我們了。”
秦帝雙眸泛著寒意,響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玄鳥的傳承隻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你們居然會相信這種東西?”
“若真有玄鳥的傳承,朕何必千裡迢迢跑到這上古秘境尋求突破機緣,大秦又何至於會淪落到二流勢力?”
“秦帝,你就彆裝了,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大秦皇朝的前身是北境(北域)的大商王朝。”
“在大商王朝滅亡後,你們的先祖逃到南域來建立了一個新的皇朝,改國號為大秦。”
“而你們大秦的皇族便是大商皇族的後裔,亦是玄鳥的後裔,所以玄鳥的傳承一定在你們身上!!”
圍獵秦帝的幾人裡,有人道出這樣一則秘辛。
沉默良久後,秦帝看著麵前幾人,寒聲道:“這個消息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隨後他把視線移到靖王身上,“是你告訴他們的?”
“為了這個皇位,你可真是處心積慮啊……朕的好弟弟……”
“甚至不惜通敵叛國,借外人之手弑殺親兄,還把皇室一族的秘密告訴了外人?你可知這會引來多少禍端?大商之所以滅亡就是因為這個!!”
“秦遠,你萬死難辭其咎,朕若能活著出去,定要將你這一脈斬儘殺絕。”
靖王的臉色陰沉下來,幽幽道:“可惜啊,皇兄,你今日活不下來,你知道我為了今日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花了多少心思和努力嗎?”
“在你臨死前,我也不妨告訴你,你那愛妃——秦月瑤生母的死亡,也是我一手策劃的,包括你派人找魏鴻的那段時間,亦是我在暗中操縱。”
“原以為秦月瑤這病秧子的身體情況時日無多,本王也就任憑她自生自滅了,可我萬萬沒想到朱雀聖地的重明聖子居然救了她,打亂了我的計劃。”
他抬頭望向天空,神色癲狂的興奮道:“所幸老天再給了我一次機會,一次撥亂反正的機會,如果你縮在皇宮裡,我想動手還有點難,
畢竟大秦皇朝的氣運都在你身上,可你竟然蠢到自己趕著送死,那我要是再錯失良機可真就是愚不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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