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如何?
殺害了家族成員以及旗下晶礦區產業的十幾位礦工。
為了本能的生存,做出這種事情是無奈之舉,可這便正確嗎?
羅傑輕笑一聲,突然說道:“你們本就是從彆的地方爬到這的,蟲子。”
裡斯點了點頭,認同說道:“我們在這個世界就如同渺小卑微的蟲子,被我們取代的這些人類也一樣,畢竟他們已被我們殺害。”
“可是,閣下,您不是這樣的人。”裡斯開口說著,目光死死盯著羅傑,拚命壓抑著自己剛剛獲得不久的情緒,“殺人者,人恒殺之,這種淺顯易懂的道理我自然明白。”
“您這樣的人,擁有著對這句話進行完整詮釋的實力。”
“換句話說,像您這樣的人,根本就無法真正地理解我們這些渺小蟲子的悲哀,因為您很強,有足夠的實力,自身擁有絕對的底氣與把握,獨自一人前來這裡將我們一網打儘。這是對您而言理所應當的東西。”
“您沒有真正體會過什麼叫饑餓,那是一種可以把人逼瘋的體會,您不會明白的。在漫漫長夜,毫無生機的土壤上隻為了一塊蘊含有這個世界,地麵上隨意一塊石頭的能量岩石,我們要互相撕碎對方,要拚儘一切,包括智慧,能力。”
“那些大人物們當然不會在意我們的死活,我們的誕生對它們而言隻是負擔,它們巴不得我們死得更多一些,畢竟我們在它們眼中隻是一群沒有了任何上限與未來的耗材,繼續留在那裡也隻是浪費那個地方本就不多的資源。”
“這就是根本原因,沒有足夠的實力,一言一行都要因周圍的環境而改變,調整。就像我現在為什麼對明明接下來要殺掉我們的您如此客氣一樣!還不是因為我心中仍在希翼著,一個,您可以放過我們的微小希望?!”
她的語氣愈漸激動,手指死死按壓在桌子邊緣,鼻梁上的眼鏡片後都透過一絲泛紅。
羅傑平靜地看著激動的裡斯,緩緩開口:“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
“這是一位來自東方詩人的詩句。當然,我並沒有說教的意味,畢竟我也隻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人而已。”
“我想說的是,我們都很渺小,也都隻能依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事,僅此而已。”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羅傑說完,覓血放至身前。
裡斯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是嗎,我的話也說完了……”
在她的話語落下那一刻,黑色光芒突然自她眉心激射而出,直指桌子對麵此刻毫無防備的羅傑。
坐在椅子上的羅傑對於這一擊並沒有任何意外,倒還微微點頭,隨後反手一刀斬出,攜帶著強勁力量的刀身硬生生將這道攻擊一分為二,抵擋了下來。
裡斯見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抵擋下來,深呼吸了口氣,同時右手握拳,拳頭上凝聚著難以捉摸的黑色能量,轟向地麵。
嘭!
連帶著濃厚嗆人的灰塵還有劇烈的振動,這驚嚇到了還在下方甬道深處作業的其他礦工們。
他們聽到上方異常的動靜後,都紛紛往這邊趕來。
在這個空檔期,裡斯抽身而動,貼近羅傑,用附加了黑色能量的拳頭攻擊對方。
羅傑不慌不忙地躲避著裡斯的攻擊,甚至連刀都沒有拔出。
他怎麼不回擊?
揮舞拳頭的裡斯心中疑惑,但她並沒有問,在拳頭轟向羅傑麵部的同時,眉心處再次發射一道黑色激光,刺向敵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