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薄宴臣靠近,尤蕪直接從他胳膊下麵滾了出來,穩穩站在沙發旁邊。
“薄總,我說過了,我們之前隻能由我主動出擊,你,不行!”
她揮了揮右手食指,隨後大步朝著樓上而去。
薄宴臣眉眼彎彎,他和半年前一樣,大大咧咧的,攻擊性很強,卻很善良。
尤蕪把三樓逛遍了,這麼大的一層竟然隻做了一個臥室,簡直就是報譴天物呀!
正準備往樓下客房去,薄宴臣已經在房門口,他攔住了她。
“今天你睡主臥,我去樓下睡,明天早上我陪你回去收拾行李,再去民政局!”
尤蕪想了想,這不對呀,明兒個她可是正兒八經第一天上班,今天已經把同事得罪光,她可不想真的三天就被踢出局。
“不行,明天我要去上班的,行李你找人給我收拾過來,民政局我可能隻有中午才有空,以薄總的權勢,中午讓民政局加個班能做到吧?”
薄宴臣直接讓民政局把他們結婚證送來都沒問題,可他就是想要和她一起去。
“可以,明天中午我來接你,早點睡吧!”
這一夜,對他們來說,都很漫長。
他們都想著那個吻,卻都是嘴硬的人。
鬨鐘響起,尤蕪看了一眼時間,特彆無奈地強行讓自己開機。
平時她都是不到十點不起床的,可現在她是打工人,七點起床對她來說已經是突破極限。
連著打了三個哈欠,她走進洗漱間才發現,薄宴臣是真的很有心機。
洗漱間裡的所有物品都是雙人份的情侶款,她衝了個澡,想到這裡沒有她能穿的衣服,準備隨便穿一件薄宴臣的襯衣對付一下。
可走進衣帽間,看到滿櫃子女裝時,她快要瘋了,大喊了一聲,“薄宴臣,你混蛋!”
他早有預謀,而她如此大意,被他拿捏。
薄宴臣正在樓下用早餐,聽到樓上傳來的咆哮聲,他反而吃得更香了。
他是特地在樓下等著她的,從這裡到東風集團雖然不遠,但尤蕪沒有車,不管是打車還是公交,大抵都是會遲到的。
尤蕪在一眾大牌中選了一條最低調不起眼的連衣裙換上,下樓看到薄宴臣在,氣勢洶洶。
“薄宴臣,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預謀的?”
“東風集團的晚宴上,樓上的東西都是昨天白天找人買的,還滿意嗎?”
“滿意,相當的滿意,我看你是怕你爺爺和媽不信我們閃婚吧!”
尤蕪被氣到了,以往的她過得很佛係,誰都不能挑起她的情緒,哪怕尤家人那樣欺負她,可眼前的薄宴臣,好樣的。
“彆生氣,坐下吃早飯吧,一會兒我順路送你去公司!”
“大可不必!”
剛剛沒注意到,這會兒看到餐桌上竟然都是她愛吃的早點,心情頓時好了一半。
薄宴臣在一旁靜靜看著她,她不像彆的千金一樣細嚼慢咽,就好像餓了很久一般,用手拿著往嘴裡塞,三分鐘就解決完了早飯。
尤蕪抬頭就看到薄宴臣還在,還是盯著她吃,她微微蹙眉。
“薄總日理萬機,今兒個怎麼這麼清閒?”
“請了婚假!”
聽到這一句,尤蕪嘴裡還沒咽下去的早飯直接咳了出來,不偏不倚噴在了薄宴臣臉上。
可想而知,薄宴臣的臉有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