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逸之以為一切都會順理成章的時候,才發現事情沒有他想象中的簡單,阮顏的倔強,超乎他想象。
婚後彆說同床了,就算是同室而居,她也表現得很抗拒。
每一次的交流都像是一場艱難的博弈。
宋逸之困惑又無奈,不知該如何打破這僵局。
直到有一個雷雨夜,他們留在大帥府,半夜她做了噩夢,宋逸之湊近想安撫她,誰知她喊的居然是“琛哥救我”!
難道在她潛意識裡,他是強盜猛獸嗎?他們的婚姻在她看來是牢籠嗎?
那一刻,宋逸之突然迷茫了,強取豪奪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於是他開始頻繁出入各個軍營,深市,中城,深市……各地來回跑。
而她,也安靜居於少帥府,極少外出。
後來的某一天,她似乎突然醒悟,開始主動示好,會給他送湯送糕點,甚至會小心翼翼找話題。
他以為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了,誰知並非如此。
她的眼神冷靜無波,帶著些不情不願,更像是對現實的無奈妥協。
而宋逸之每一次想要更多的時候,她都是用驚恐的看著他,仿佛他想做的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宋逸之的心再次墜入深淵,憤怒、失望、疑惑交織在一起。
他是很想得到她,但不是像人偶一樣的她。
如果不能成為她心尖上的人,那他也要把她從自己的心尖上摘除!
於是他也給自己的心戴上盔甲,給了她一份協議,打算等祖母離開後,那就放她自由。
而她,一開始似乎有點意外,後麵也冷靜地和他談條件,甚至計劃離開廣城,去沒有他的地方重新開始。
這是打算和蔣瑾琛雙宿雙飛了嗎?
回想最近發生的事,宋逸之不由嗤笑,為什麼自己的情緒總是輕而易舉地被她牽動?
為什麼明知道每一次努力都是徒勞無功,他還趨之若鶩?
一如昨晚,他努力融入她的生活,而眼前的這堆信件又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似的,出現在他眼前。
那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仿佛在提醒他:宋逸之,你永遠都隻是將就,永遠都無法成為唯一!
抬起腳步,宋逸之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出。
整個過程,都沒有再看床上熟睡的倩影一眼。
而懵懵懂懂的阮顏,沒心沒肺地睡到日上三竿。
起身吃早餐時,餐桌上隻有精神萎靡的阮翔。
見她出來,阮翔隻是抬了抬眼皮,沒有搭理她。
連著兩晚的宿醉,如今腦袋就是一鍋漿糊。
阮顏主動開口,“酒沒醒?”
“哪有你睡得香!吃裡扒外的小東西!”阮翔是陰陽怪氣調調。
昨晚才被人罵吃裡扒外,現在又被罵,阮顏不由惱火,“你倒是說說,誰是裡,誰是外!”
阮翔眉頭一豎:“喲!還有臉發脾氣?對對對,是我沒擺清自己的定位,那某人才是你同床共枕的內人!我這個表哥算什麼?”
阮顏突然語塞。
昨晚確實是同床共枕來著!
她明明睡在沙發上的,醒來卻是在床上,不是宋逸之抱她,又會是誰呢?
想到昨晚,心裡不由一陣悸動。
她是沒有談過戀愛,但不代表她是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