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田氣還沒撒完,激動揮著兩隻手臂,中日語合並,嘰裡呱啦臟話不停輸出。
鄭有才兩個部下不好硬搶,又怕他槍支走火,隻能神色不安地在一旁防著。
鄭有才心裡也不舒坦,鬨了這麼幾個月,他不也什麼都沒撈著?
軍火軍火沒撈著,錢錢沒撈著,反而還把給自己生了兒子的老婆休了,現在這樣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偏偏門口又有人來催,說外麵賓客等得不耐煩了。
鄭有才煩躁得不行,破口嚷嚷,“不想等的滾!一幫瘟神,個個像臭要飯的!都給我滾!”
客廳裡幾個人都聽懂了他的指桑罵槐,伊田一個大跨步走到他前麵,抬手揪住他的領口,“鄭有才,你說誰是臭要飯的?當初合作前你不也舔著張臉巴結?卑鄙無恥的小人!支那豬,再給你一個世紀,兵器也達到不到我們水平……”
“喲!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門口突然響起一聲突兀的調侃,幾人皆往門口看。
原來是前天聚餐的原班人馬,藍總統走在前麵,還有全國各地帥府的代表。
“老鄭,不是吧?吉時都過了,你這邊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看來這日本人女婿也不好做啊!怎麼還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啊?”
“是不是你不舍得給彩禮啊?要是錢不夠用,我這還有一點。”
“真沒想到鄭大帥慫成這樣,在自己府裡又挨打又挨罵的,我們再不進來,你是不是得跪地求饒啊?”
……
各地帥府的人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七嘴八舌地打趣著。
這好戲可不是時時有機會看到,畢竟偶爾在南京碰頭,鄭有才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
藍總統雙臂環胸,一臉淡漠,沒有出聲的意思。
日本人和鄭有才鬨翻那是預料之中的事,他樂於見他們狗咬狗。
阮顏嘴角噙著笑意,心情舒爽,跟宋逸之還有周佳佳他們站在後麵。
鄭有才其實知道日本人沒膽子真動手,但被這麼多人圍觀,真是丟臉丟到八爪哇國去了,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隻見他大掌一揮,大聲吆喝,“放肆!這裡還輪不到你個鬼子撒野!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盤,什麼臟水都敢亂潑?”
他本就長得膀大腰粗,整個人比伊田高了一個頭不止,伊田被他推得連退兩步,隨後像小雞一樣,被鄭有才揪住後衣領,“彆說昨天的事不是我動的手,就算是,你又能拿我怎樣?你現在還有什麼籌碼?就隨便塞這麼個垃圾給我,就想跟你談條件?”
說話的同時,他用手指點了點趴在地上的佐藤靜香。
佐藤靜香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父親之前是外交官,兼任大學教授,一直把她當珍珠般養著,從小到大不乏捧著她的人。
但自從來到華國,她就什麼都不是,被宋逸之冷待,被阮顏嘲諷,今天更是被少佐和鄭有才直指鼻子罵。
眼眶中的淚水遲遲沒有掉下,垂著的眼眸熊熊的恨意根本遮掩不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客廳被擠得的,有鄭有才的兵,有來自全國各地的賓客,有鄭有才的親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