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阮顏破天荒地,在早上九點泡澡。
自從有了真正在一起後,她的生活規律變得毫無規律。
有時一大早就睡覺,有時淩晨兩三點還要加班。
除非他特彆忙,或者她的親戚來訪,要不,每日運動就是必須的。
雖然,這事她也份享受,但要和軍人比體力,她顯然隻有求饒的份。
昨晚八點進的房間,睡著的時間就無法考究了。
此刻,背靠著浴缸隻隻想睡覺。
頭發微微淩亂,隨意地在頭頂紮了個丸子。
水溫微高,水麵飄著火紅的花瓣,嫋嫋水霧,帶著淡淡的花香。
脖子以下的地方皆沒入水裡,酸軟的肌肉得到緩解,阮顏不禁舒服地舒了一口氣。
昏昏欲睡之際,浴缸滑進另一具身軀,嘩啦啦的水聲直接就把她吵醒了。
她眼睛半睜,不悅地說,“上輩子定是采花賊吧?走路都沒聲音!”
她記得可是反鎖了浴室的門的,難道開鎖也是少帥必備的技能?
“我這不是怕你在浴缸睡著嘛?多危險!”宋逸之見她都清醒了,乾脆大大方方地在她身邊坐下,“累不累?我幫你揉揉?”
揉的哪裡?
阮顏嫌棄地拍開他的手,岔開話題,“不是去營裡早鍛嗎?”
“嗯,提前回來了。”宋逸之湊近給她看,“左崇明問我怎麼突然改變形象。”
阮顏打量著他微抬的下巴,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微微冒出的淡青色胡茬,比昨晚顏色深了些,帶著一種未經修飾的野性。
和平日乾乾淨淨的模樣確有不同,顯得格外有男人味。
這是要她剃胡子嗎?
手裡被塞進一把剃須刀,阮顏嘴角弧度不斷擴大,“先此聲明,我的十八般武藝可不包括這個項目,萬一毀容了,可怨不得我。”
宋逸之不說話,隻抬著下巴等著。
阮顏先仔細看了看剃須刀,這年頭,就彆指望有什麼自動的了。
他的這款是德國進口的經典款,金屬材質,刀片泛著冷光,看著挺鋒利的。
在他的示意下,阮顏先給他的下巴塗上泡沫,隨後躍躍欲試,“那我開始了?”
握著手柄,輕輕往下刮了兩下,還行,就是兩人都側著身體坐著,不大順手。
宋逸之卡著她的腰,輕輕一抬,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兩人麵對麵坐著。
沒錯,方向是對的,確實是順手多了!
但,顯然不適合再做剃胡子這樣的危險工作了。
大腿處傳來的異樣感那麼明顯,阮顏覺得自己恐怕會手抖。
兩人皆是不著片縷,她的身體高出水麵不少。
皮膚和花瓣,紅與白的撞色,視覺衝擊太強烈,顯然無法讓人保持冷靜。
何況,水麵之下的肌膚,還是零距離貼合。
一時間誰也無法分清,究竟是體溫高一點,還是水溫高一點。
宋逸之取走她手上的剃須刀,眼神早就變得深邃,聲音更是破碎的沙啞,“看來,這確實不是你擅長的,夫人還是幫我做點其他的吧!”
……
明天就要回去了,阮顏說舍不得這座宅子,尤其是這個房間,好多地方還是她親手布置。
於是,兩人一天都沒有出門,在每一個角落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