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當然不會直接承認,隻是平靜地說道,“事實終歸是事實,弄虛作假遲早都會露出馬腳。”
段蓉冷笑,“既然你那麼有本事,那我倒要看看,你會如何證明,阮明輝的這個販賣武器罪是子虛烏有的!”
“販賣武器”四個字成功地把阮顏震住了!
“是不是還在叫人查?那麼麻煩乾嘛?你問我一聲,我必定知無不言,畢竟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話筒裡段蓉洋洋得意的笑聲。
她怎麼不得意呢?
她在阮顏這裡屢屢受挫,心中積怨已久,梁子早就結下。
宋逸之拒絕和段家聯姻,蔣瑾琛把她甩在舞池上,杜雲龍在百貨商場加以羞辱,更彆說還有後麵這次曝光她論文作假……
若不還以顏色,這口氣她實在難以下咽!
也是老天爺眷顧,讓她無意間發現了阮明輝。
因外交政策的調整,中美兩國經過交涉,相互交換回一批囚犯。
其中有一個便是阮明輝。
資料上顯示,他的商船在進入美國境內時被發現藏匿了武器,所有船員包括負責人全部被收監。
段蓉在外交部擔了個閒職,一應文件都會抄送一份到她的辦公室。
她無意間翻閱,發現阮明輝來自廣城阮家,是船務公司負責人,這一切和她查到阮顏的資料相符。
後麵親自去核實,確定是阮顏的舅舅後,她便動用關係,用“販賣武器”的罪名,把阮明輝送進了南京監獄。
阮顏不想跟她廢話,直接問道,“你想怎樣?”
段蓉毫不猶豫地把心裡早就準備好的言辭說出來,“你離開廣城離開宋逸之之日,就是你舅舅平安歸來之時。”
聽到預料中的答案,阮顏先是一怔,旋即爆發出一陣張狂大笑,“你真可憐!還什麼總統千金,為了一個男人費儘心思,值得嗎?”
話語裡的奚落和嘲諷,在段蓉聽來,更像是失敗者的垂死掙紮。
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無比驕傲地甩了三個字,“我樂意!”
此刻,這件事已然不再僅僅關乎宋逸之一人。
而是事關她的自尊,更關乎總統府的顏麵。
她至今無法忘卻,在鬨出學術造假的醜聞之際,父親段澤天那極其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將人凍結。
而他說出的話語,更是如冰刃般刺痛人心:“再有下次,你也不用做我段澤天的女兒了!”
父親既看中廣城,更看中了宋逸之的魄力。
她深知,自己必須拿下宋逸之,這是她和阮顏之間的戰爭,她絕不能輸。
況且,在她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輸”這個字!
阮顏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罷了,竟敢跟她叫板?
她段蓉又豈會畏懼?
見阮顏遲遲不說話,知道自己已然占了上風,聲音不由更加自得,“不怕告訴你,在廣城我不好說,在南京,對付一個監獄裡的囚犯,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以去四處鑽營,彆說宋逸之,就是天皇老子來,沒有段家的首肯,也隻能得到阮明輝的屍體。”
阮顏隻覺心累,“為了一己私欲不擇手段,華國有這樣的統治者,真是國之不幸啊!”
“彆廢話了!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是同意了就給我回個電話,我立刻把阮明輝送回去,當然,不回複我也會把他送回去,不過,是屍體!哈哈哈!”
段蓉那囂張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等阮顏回過神來,對方電話已經掛斷。
阮顏緩緩放下話筒,身體無力地滑到一旁的沙發上。
看似是一道選擇題,可實際上卻隻有一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