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擔心自己不辭而彆阮老爺子會受刺激,還需要用到阮翔的嘴,也需要用阮家的船,她才不想這個節骨眼上帶著他。
廣城的客運碼頭靠近第一大營,阮顏不想遇見左崇明或者左崇明的人。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不想冒險。
所以打算先乘坐阮家的貨船,到了公海,再上客輪。
阮翔安靜了片刻,腦袋飛快地轉,想著找個什麼借口把阮顏先穩住。
沒多久,還真給他找到了一個,“你不是沒有簽證嗎?之前不是說林友邦和出境處打了招呼,不讓你辦證嗎?”
阮顏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瞎操心!”
她早在林友邦被調去珠市後,就想著去出境處試試,當時就辦好了。
阮翔又說,“今天沒有空船可用。”
阮顏語氣淡淡:“阮翔,人,最重要是認清自己,要不窮極一生,都會很痛苦。”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阮翔腦袋一團亂麻,隻想著用什麼辦法才能打消她這可怕的計劃。
阮顏繼續說道,“有名人曾經說過,如果魚不知道它是魚,它想學飛,那它一生就會變成地獄;如果鳥不知道它是鳥,它想學潛水,那它一生都是悲劇。阮翔,我嫁進宋家這一年,隻有短暫的快樂,其餘全是痛苦和糾結。”
阮顏聲音很是寂寥,“我太普通,如果強行給我冠上少帥夫人的名號,我這一生,也會是悲劇。下半輩子,我隻想做我自己。”
說完阮顏眼角已經濕潤。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悲傷,又或者是她眸底的痛苦太過明顯,阮翔的心縮成一團,隱隱作痛。
阮顏比他成熟,比他穩重,他確實時常忽略,她才二十一歲啊。
看著她這張稚嫩又消瘦的臉龐,他突然就失去勸說的動力。
宋逸之這幾日著實是忙碌不堪。
深城沿海出現多次美國貨輪延期不走的狀況。
首次是發生在年前,一艘有六十多名水手的美國貨輪,靠岸補給時用維修做借口,停靠十餘日之久。
期間成批的水手上岸,肆意擾民,令人煩不勝煩。
前幾日,又來了一部規模更大的貨輪,足足有一百二十名水手,同樣是以故障無法正常航行為由停留。
本就是國際貨運碼頭,有外國商船實屬正常。
然而,如此眾多的水手,長時間滋事擾民,且不遵守碼頭管理規則,又涉及外交事宜,管事人不得不向上呈報。
這一日,深城再次發來緊急電報,疑似其中一艘船上藏有軍火,上船搜查時受到阻撓,與船員起了劇烈衝突,竟造成宋軍一死多傷。
宋震東懷疑此事和大總統下個月的三國會談有所關聯,不得不讓宋逸之前往深城,慎重處理。
那天阮顏的電話打到辦公室時,宋逸之剛剛從會議室出來。
前一晚兩人不歡而散,心裡的鬱氣尚未消散,且公事繁忙,所以便讓劉副官回絕了電話。
宋震東建議他往深城走一趟時,宋逸之欣然應下。
一來是處理公事,二來也想借機離開兩天,冷靜冷靜。
因車子故障,劉副官回府換車。
臨出發前又被告知,要取一份重要文件,所以又匆匆上了二樓,進了少帥的房間。
當時阮顏看到他房間的燈光,其實不是宋逸之,而是劉副官。
到深城的第二天,宋逸之正在吃早飯。
對麵的左崇明正在翻著《新民日報》,看到娛樂版的時候神色變得古怪,隨後就把報紙塞給了宋逸之,“這事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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