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的另一端,早已是冰天雪地的f國。一座城市邊緣的豪華彆墅裡,唐靳年手裡端著一杯果茶,站在窗邊凝視著窗外的皚皚白雪。
“老唐,什麼時候把酒給戒了?”
唐靳年嘴角微微上揚,“晨晨不喜歡。”
“喲,沒想到心狠手辣的人也有怕老婆的潛質,看不出來呀?!”
唐靳年想起了宋晨,臉上變得異常的溫柔。
陷入了回憶裡的唐靳年,很久都沒理會那人的話。
“想什麼呢?”突然那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道。
唐靳年皺起眉頭,嘴裡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沒什麼。”
說話之人長相有些猥瑣,但為人卻很好。當年,唐靳年初到f國時,曾遭人追殺,正是此人救了他一命。
“哈哈,彆不好意思說,我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你是不是想你老婆了?”那人笑著調侃道。
唐靳年一想到宋晨,眼裡的溫柔不經意間就流露了出來。
“是啊!這會,那邊一定亂成一團了,他一定會害怕的。”唐靳年輕聲說道。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那人安慰道。
唐靳年轉過身來,看著對方說道:“jean,他還小,隻有二十一而已。而且他還是個學生,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當得知我的飛機失事的消息後,他一定會害怕的。”
一想到那雙眼睛蓄滿淚水的樣子,唐靳年心口就是一痛。
jean抿了一口紅酒,似笑非笑地看著唐靳年,輕聲問道:“你想好死裡逃生的托詞了沒有?”
唐靳年放下手中的果茶,晃了晃頭,然後輕輕轉動著脖子,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他眯起眼睛,微微歎息一聲,一身的疲憊這才緩解了一些。
“這還要什麼托詞,無非就是我根本就沒上那飛機,我是臨時有事坐輪船出海的。那輪船又壞了,又停在了公海,這都是有跡可循的。”他語氣平淡,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jean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挑了挑眉說:“老謀深算的家夥!可是你上飛機怎麼解釋?”
唐靳年皺起眉頭,心口突然一痛,腦海中浮現出那熟悉的麵孔。那可是跟隨他多年的老人,他本不該遭受這樣的命運。
他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有叫人告訴他們,那架飛機有劫匪的,可是他們不信,還把我的人打傷扔了出來,我有什麼辦法。”
jean咂了咂嘴,感慨萬分地說:“一百三十人,其中五人是劫匪,剩下的可都是好人,可惜了!不過,非要飛機起飛的那個人是誰?”
唐靳年也是不明白,他明明在手機中說明了身份,可是依舊要起飛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有什麼目的?
回憶起當日,唐靳年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那日,他去機場的時間有些趕,快要登機時,才接到消息。
可是發送消息的人卻不能肯定飛機上真的有劫匪,於是跟著他近三十年的王海便坐著他的輪椅,拿著他的貴賓卡坐上了飛機去證實。
王海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當年唐靳年的母親在一個垃圾堆旁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王海。當時王海被f國的幫派追殺,一路逃到了唐靳年母親所在的社區。
沒有人救他,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的時候,唐靳年的母親出現了。
後來,唐靳年的母親在懷唐靳年的時候中毒了。後來唐靳年的老子唐偉龍才查出來是王海以前的那個仇家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一次的中毒,唐靳年的母親才難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