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開始上下眼皮打架,穿越三個月以來,她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雍正批完奏折,由蘇培盛服侍著換上寢衣來到床邊,卻發現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還第一次有人在侍寢之前就睡著的。
皇上都氣笑了,伸手推了一下床上的人。
安陵容蠕動了一下嘴巴,繼續睡。
“再不醒,朕就吩咐人將你送回去了!”
安陵容聽到有人說話才睜開眼,看到一顆鋥光瓦亮的大腦門,瞬間驚醒想要坐起來,卻隻能微微抬起上半身,發現自己仍然被卷著,便放棄了起身的打算:“臣妾給皇上請安。”
雍正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心裡暗道:“這妮子倒是活潑。”
“朕給你的書你看了嗎?”
“臣妾愚笨,已讀過了。”隻是讀過,不是會背了,彆抽背我。
“哦,可有什麼感悟?”雍正化身考官。
“納蘭詞抒情真率,渾然天成,他的詞都是有感而發,沒有絲毫的無病呻吟,任由真純充沛的感情在筆下自然流露,不沾不滯,不事凋琢,直抒胸臆。友情詞深沉磊落,有東坡、稼軒之風,其邊塞詞多淒黯蒼涼,在邊塞詩詞中亦彆具一格,但是他的悼亡詞卻血淚交織,尤為感人。”
“說來看看!”
“臣妾喜歡那首《蝶戀花》,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無那塵緣容易絕,燕子依然,軟踏簾鉤說。唱罷秋墳愁未歇,春叢認取雙棲蝶。”
“哦,為何?”
“納蘭對亡妻一往情深,情深不渝,詞短情長,刻骨銘心,這首詞可見一斑,他們夫妻恩愛,他的妻子,應該很幸福。”
安陵容知道,這一番話會牽涉到雍正心裡最隱秘的部分,這首詞,也寫出了雍正對純元皇後的思念。
皇後啊皇後,純元這張信用卡被你刷了這麼多次,也讓我刷一次吧。
雍正喃喃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啊!”
雍正覺得有人理解到了她與純元皇後的愛情,心裡很妥帖。
見安陵容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自己,美麗姣好的麵容散發出微微的香氣,雍正翻開被子,欺身壓了上去。
安陵容一邊努力配合著皇上一邊吐槽:心裡想著一個女人的同時和另外一個女人上床,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雍正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保養得宜,身材也很不錯。
安陵容出身浙江,膚質如西湖湖水般細膩,吹彈可破,身材嬌小,五官柔和,抱在懷裡猶如一汪清水,和他寵愛過的女人完全不同,讓雍正欲罷不能。
順治帝定下規矩,後妃的侍寢時間隻有半小時,時間一到,太監就在門口高喊“時間到了!”如果皇帝當沒聽見,繼續與嬪妃卿卿我我,太監們就會手拿“祖宗令箭”,在門口再喊三次。如果皇帝還沒有結束的意思,那太監會直接衝進去,將妃子從皇帝腳跟拖出,然後原樣包裹好送回去。
雖然這條規矩是順治帝定下的,但他自從遇見了真愛董鄂妃,這條規矩就再也沒有執行過,後世皇帝有樣學樣,想遵守規矩就在侍寢後把人送走,不想遵守規矩就溫香軟玉抱滿懷一夜到天明。
蘇培盛也知今夜定會留宿,直接將鳳鸞春恩車譴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雍正起來上朝,安陵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伺候雍正穿戴朝服,雍正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上的紅痕,有些後悔昨天的孟浪,便說道:“你回宮再休息會兒,今日不必去給皇後請安了。”
安陵容將朝珠掛到雍正脖子上,又為他理了理香囊,說道:“臣妾不累,給皇後娘娘請安是臣妾的職責,臣妾不敢懈怠!”
若是今天不去給皇後請安,依皇後小心眼的性子,說不定會出多少損招來對付自己。
“嗯,你很懂事。蘇培盛,傳旨,延禧宮安常在賜封號文。”
德美才秀徽柔懿然謂之文。
“臣妾多謝皇上。”
皇上心滿意足的上朝去了!
安陵容覺得皇上很像一個嫖客,完事了給點好處就拍屁股走人了。
但是她卻沒有回延禧宮,而是直接去了景仁宮,等候皇後娘娘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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