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陵容的話,年世蘭十分不屑,“憑你也配和本宮說都是皇上的嬪妃,本宮娘家是一等公,位居大將軍,你呢?破落戶罷了,也敢和本宮互稱姐妹?你配嗎?”
誰跟你比家世了,我是讓你顧忌著皇上的臉麵好嗎?
這種人,你給她講道理,她人身攻擊,根本就是雞同鴨講。安陵容決定換一種方式,緩緩站起身,看著年世蘭的眼睛,“娘娘多年所求之事,嬪妾或許能為娘娘分憂,不如娘娘屏退左右,與嬪妾細談?”
此話就是暗示華貴妃,我有法子助你懷孕!可惜華貴妃依舊沒有聽懂!
“你一個小小常在,能為本宮分什麼憂,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彆拖延時間了!快點。”
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安陵容無奈的撿起書,走到甄嬛身邊跪下,輕聲說道,“我陪你!”
蘇葉緊緊跟在她後麵。
太陽慢慢地爬到了頭頂,陽光變得異常毒辣,無情地炙烤著大地。甄嬛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麼剛進門時華貴妃沒有立刻發落自己,反而與眾人閒聊。原來,她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日頭最毒的時候,以此來狠狠地懲罰自己!
見兩人已老老實實的跪下,華貴妃轉身走進殿內吩咐道,“好熱呀,將妃嬪們的座椅都搬到廊前來,讓她們好好瞧瞧,藐視本宮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在場的嬪妃都敢怒不敢言。向來嬪妃們以白為美,各個努力保養皮膚,如今要她們坐在大太陽底下曬,等皇上回來了,她們都曬成包公,獨留華貴妃一個嫩白如玉的美人兒了!
見華貴妃離得遠了,安陵容示意蘇葉把脈,蘇葉借著扶甄嬛的機會,迅速切了一個脈,“不太好,動了胎氣。”
安陵容暗暗思忖,拿著書擋住兩人的臉,小聲說道,“姐姐,裝虛弱。”
甄嬛將安陵容舉起書的手按下,一字一句背了起來,“蒙先君之餘寵,賴母師之典訓,年十有四,執箕帚於曹氏,於今四十餘載矣,戰戰兢兢,常懼黜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勞,而今而後,乃知免耳。”
敬嬪忍不住了跪下道:“貴妃娘娘……”
年世蘭不耐煩的說道,“跪上一個時辰死不了人,你若再敢多嘴,就同她一起跪著。”
沒一會,汗水就將二人的衣裳浸濕,甄嬛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來人,將本宮的歡宜香抬過去,這香可是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兩個小太監將香爐放到甄嬛和安陵容跟前,冒出的香氣直往她們鼻子裡鑽。
“咳咳,咳咳……”甄嬛被濃烈的香氣熏的劇烈咳嗽起來。
槿汐和蘇葉連忙拿手絹去扇。
安陵容深知此香的威力,看了看甄嬛額頭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便知這香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危害。
她狠了狠心,猛地站起身,用儘全身的力氣一把將香爐推倒。
香灰撒了一地,一陣微風吹過,燃儘的香灰和未燃的香料被風卷走大半,剩下的一些,也慢慢熄滅!
甄嬛怔怔看著安陵容的動作,停止了背書!
殿內的年世蘭見狀大怒,大喝一聲,“大膽安陵容,你敢對本宮不敬!”
安陵容隻能硬著頭皮解釋,“嬪妾並非對娘娘不敬,隻是嬪妾的腳麻了,想站起來鬆快一下,不料一不小心踢倒了香爐,請娘娘恕罪!”
半人高的香爐,需要兩個人去抬,就這樣被不小心踢倒了!
年世蘭覺得安陵容在侮辱自己的智商,“來人,打!”
周寧海立刻上前,將拂塵轉了幾圈擰成一股,重重的抽在安陵容身上。
“不能打,不能打!”甄嬛連忙伸出雙臂攔在安陵容身前。蘇葉和槿汐也毫不猶豫地衝上來站在她們前方,整個院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安陵容目光一閃,瞅準機會對著周寧海瘸著的那條腿,狠狠的踢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周寧海猝不及防,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年世蘭再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子,快步走到廊下,怒目圓睜,憤怒地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啊,給我把她按住!”
隨著年世蘭的一聲令下,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太監迅速上前,死死扭住安陵容纖細的胳膊,用力按著她的肩膀,迫使她跪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安陵容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覺得兩隻胳膊快要被扭斷了。
而此時,緩過勁來的周寧海也站起身來,手持拂塵,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甩在安陵容的身上,每一下都用儘了十足十的力氣。
沈眉莊再也按耐不住,不顧自己的身孕,走到安陵容的跟前,牢牢抱住了她。而周寧海的拂塵,也不可避免的甩在了她的身上。
聽到沈眉莊的痛呼聲,安陵容原本已經無力的身體突然像是有了力量一般,掙紮著站起身,後麵的小太監的順著她的力道鬆開了手。
安陵容掙開束縛,一下子站到了沈眉莊的身前,牢牢擋住了她。
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還想動手的周寧海,用手狠狠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眼中滿是森冷和恨意,咬牙切齒道:“你再敢動惠嬪一下試試!”
周寧海被她身上駭人的氣勢嚇到,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不敢再輕易動彈。
那邊甄嬛也站起身,來到了兩人跟前,三人站在一起,目光如炬地盯著年世蘭。
年世蘭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喊道:“打,繼續給我打,再來兩個人!”
這時安陵容注意到沈眉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是怒極動了胎氣,暗道不好,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
屋裡又出來兩個小太監,慢慢向她們靠近。
“我看誰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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