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隨著時間沒入地平線下,取而代之的則是慢慢升起的殘月。除了微風吹動草原出現的沙沙聲,天地之間便顯得一片靜謐。
就在這被黑暗籠罩的大地之上,一座座矗立在此的堡壘出現了點點亮光,那是手舉火把的士兵正在城牆上例行巡邏,使得堡壘如同燈塔一般提醒著穿梭在黑色海洋的過路者不要迷失方向,也警告了那些試圖侵犯領地的人不要強行闖入。
由於尼蘭領的主體民族是尤達人,為了防止領地內一些彆有用心之人與尤達軍隊裡應外合,就算是在晚上,手持火把的巡邏隊也不停歇地在平原上進行巡邏。這些巡邏隊通常的人數在二十人左右。
儘管這個數量的巡邏隊可能很難應付一些突發情況,但那些在堡壘上專門負責了望的士兵會有一部分專門觀察堡壘之間的巡邏隊,如果他們在自己的視野中被發現受到攻擊,堡壘中的士兵立刻就會過來支援。
此時一個巡邏隊正按照指定路線在黑暗的平原上行進著,士兵們個個手舉火把,從遠處望去就如同一條火蛇一般。
領頭的巡邏隊長騎在馬上一邊趕路,一邊望向遠處屬於尤達領土的山丘,那些在白天看起來千篇一律的山丘,此時在黑夜之中就如同伺機出動的怪物一般,仿佛稍不留神它們就會向著自己衝過來。
“都幾個月了,尤達人那邊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巡邏隊長與尤達人交戰數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平靜的時候,幾個月前這裡還曾是尤達人的土地,而幾個月後自己卻在這片土地上巡邏,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此時的巡邏隊長通過這幾年與尤達人的交戰經驗,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突然想到了一個令他自己也感到震驚的想法:
尤達人很可能要集結更大規模的軍隊來進攻這裡。
巡邏隊長晃了晃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越大,約翰伯爵占了尤達人那麼大塊地,按往常尤達人恨不得馬上就派兵攻打,可除了最開始幾支小股部隊,往後尤達人就不派軍隊來了,這與以往尤達軍隊的作戰風格可不同。
憂慮如同潮水一般湧進巡邏隊的內心,他越想從其中掙脫出去就會陷得越深,以至於連後麵士兵對他的叫聲都沒聽見。
“隊長?隊長您怎麼回事,是不是病了?”
看著怎麼喊也喊不動的隊長,一個士兵趕忙走上前去先把馬弄停,在拽了拽上麵的巡邏隊長。
巡邏隊長被士兵這麼一拽,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巡邏,便向旁邊的士兵問道:
“出了什麼事啊。”
“沒啥大事,就是有幾名士兵想去上廁所。”士兵看巡邏隊長清醒過來後趕忙回複道。
“哦,那就一塊去,彆走遠了,就去這附近就行。”巡邏隊長囑咐道。
在得到允許後,幾名士兵趕忙奔向不遠處的大樹下。其中一名拿著火槍的士兵先是在周圍巡邏,等待著其他士兵解決完後再去解手。
在解手的過程中,一名士兵問道:
“你說,這尤達人怎麼打過來啊。”
“你管這麼多乾嘛,反正又不是今天來。”一旁的士兵先是回應了一句,轉頭來自顧自地說道:
“尤達人這麼長時間都沒發起過進攻,要不就是尤達人慫了,要不然就是有更重要的戰爭等待他們處理。總之,多一天休整,尼蘭領的防禦體係就能多修一天,到時候尤達人再想進攻尼蘭領,就會變得如進攻弗朗什孔泰一樣艱難。”
他的這個觀點得到了其他士兵的認同,在他們看來,也許真的有可能自己未來的軍隊生活就將在這巡邏之中度過,或者在中途米特蘭和尤達就會停戰,自己也可以早就回家娶老婆抱孩子,過上普通人一樣的日子。
突然之間,一名士兵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一陣光芒晃了一下,左看右看也沒發現有人在使用能夠反光的器具,正打算離開時,突然又是一陣光芒掃了一下他的臉頰,他抬頭望去,發現在枝葉密布的樹乾之中包裹著幾團黑影,通過樹枝的間隙,士兵驚恐地發現,那道閃光正是被月光照耀下的刀劍反射所造成的!
“你們是……”
士兵的話還沒有喊出來,樹上的幾個黑影突然跳了下來,在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便用匕首從上而下插入士兵們的頭顱上。鮮血從士兵的眼眶鼻腔噴出,緊接著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敵襲!”
解手完畢在旁邊休息的士兵被這突然襲擊弄的措手不及,在發現一瞬間自己昔日的同胞被一幫黑袍人所殺,正準備跑回去告訴巡邏隊長。
然而剛喊出一聲,一把匕首從其中一名黑袍人的袍子裡飛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命中對方的喉嚨,一時間鮮血從順著傷口飆了出來,在驚恐與不甘中,士兵嗚咽著癱倒在地。
看到士兵們都被放倒,黑袍人也並沒有放鬆,便立刻搬運士兵們的屍體到隱秘的地方,防止被其他巡邏中的士兵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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