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8年夏弗朗什孔泰南方邊境
夏季的到來,令弗朗什孔泰的一片綠地上迸發出一些五顏六色的點綴。那綠地之下黝黑的土壤中,一朵朵不知名的花朵在嫩草的襯托下從這連年戰亂的土地之下噴湧而出,與地麵上不斷消逝的生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此刻,誕生與死亡交織在一起,屍體的鮮血沾染了那些正在競相開放的花朵之中,任何的吟遊詩人來到這裡,恐怕都要感慨一下並留下一首關於生死的詩歌。
但此時地麵上的士兵們並沒有這種想法,一座座堡壘矗立在弗朗什孔泰的南方邊境上,身著盔甲的士兵不間斷地在城牆之上巡邏,了望塔內,手持望遠鏡的軍士望向南方,尋找著那未知的敵人。
由於堡壘位於平原上,所以在城牆上的視野非常遼闊,但就算這樣了望手也必須聚精會神地觀察一望無垠的平原,以防止對麵突如其來的尤達偵察隊穿過防線,深入到領地腹地。
為了應對尤達人的偵查騎兵,負責管理弗朗什孔泰南部軍團的漢克也和軍官們探討出了幾個可行的方法,包括在外麵的空地上分布散落著拒馬柵欄等障礙物阻礙對方騎兵的行動、組織在野外隨時待命的騎兵部隊阻擊對麵的騎兵。
這些方法在早期還是非常管用的,每當尤達偵察騎兵趁著夜色妄圖穿越邊境時,都會被黑夜之中突然出現的障礙物或騎兵所阻攔。然而這種情況在之後便逐漸消失了,倒不是因為尤達人找到應對方法了,而是尤達人在這之後根本就不來了。
經過多次試探之後,尤達人好像就如同認命了一般就再也沒在夜晚發起任何偵查或者突襲?而在白天,那些尤達騎兵也隻是在城堡火炮的射程之外遠遠地注視著對麵的堡壘。
偶爾有不怕死的尤達騎兵進入了火炮的射擊範圍進行挑釁,但回應他們的往往都是伴隨著一陣轟鳴和一發直挺挺射向他們的炮彈。每當炮擊過後,尤達人總會留下幾具屍體,並在之後的幾天都不會出現在士兵們的視野之中,但到最後不知為何他們又總會重複自己同僚的老路,繼續試圖挑釁城牆上的士兵。
士兵們也是見慣了這幫尤達人欠揍的德行,自然而然也不會慣著他們,隨著不斷以尤達人為靶子進行炮擊訓練,士兵們的射擊精度以及效率也在不斷提高。
至於炮彈的消耗問題則根本不需要擔心,隨著森林領火藥工坊的規模不斷擴大,炮彈的產量也在不斷提高,隻要前線需要,就會有裝滿炮彈的馬車源源不斷地向著前線開赴,也許約翰作為領主在其他方麵可能比不上那些發展了幾十年的領主,但約翰對於自家軍隊的動員速度可以自豪地說整個米特蘭都比不上他。
如同之前的日子一樣,邊境依舊是除了士兵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活人,士兵已經適應著無聊寂寞地邊境生活,此時的他們期盼著對麵的尤達人能有點什麼反應,再派點人過來,好讓士兵們能提起精神多練幾次炮擊。
仿佛是光明神聽到了士兵們的請求,在那遙遠的地平線上突然掀起了一陣煙塵,這一現象立刻引起了了望手的警覺,並立刻派人去通知堡壘內的駐防軍官。
隨著煙塵距離堡壘越來越近,了望手通過望遠鏡在煙塵中赫然發現了幾個騎兵的身影,通過煙塵的規模,了望手推斷這可能是一支數百甚至上千的騎兵部隊。
“敵襲!全體上城牆!”
伴隨著軍官們的呐喊與塔樓上不斷敲響的鐘聲,士兵們很快就打起精神,集合完畢後在軍官的指揮下衝上城牆站在自己的戰鬥崗位上。
在另一邊,尤達的騎兵正不斷逼近弗朗什孔泰的邊境,他們身上穿著泛有黑色光澤的重型盔甲,座下披著黑色盔甲的戰馬奔騰著向前方推進。然而在其中最為顯眼的則是一名膀大腰圓頭戴鯊魚頭盔的騎士。
就在他們即將到達火炮發射範圍的邊緣時,打頭的騎士則立刻勒馬停住,身後的騎士們見狀也趕忙拽住馬繩防止撞上前麵的隊伍,而那名鯊魚頭騎士則被這一停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與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亞當大人!”
身邊的騎士見狀立刻下馬將他扶了起來,待亞當起身後便立刻破口大罵道:
“瑪德,前麵在乾什麼!”
隻見一名騎士從前頭騎馬奔來,在距離亞當不遠處下馬並一路小跑到亞當身前後單膝跪地道:
“大人,前麵就是米特蘭人的堡壘了,再往前走怕進入對麵火炮的射程範圍。”
聽到這話,亞當立刻推開眾人向前走去,自從他第二次被贖回後,道格爾便下了死命令,禁止他和他的騎士團再前往前線,特彆是約翰的領地附近。並警告他如果再這樣做,道格爾會直接向尤達皇帝請求將亞當調回後方。
出於畏懼自己的政治生命提前結束,亞當的確老老實實的在大本營待了一段時間。然而在這段時間,亞當依然將自己被俘後的遭遇以及那些抽在自己的巴掌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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