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馬桑,一個充滿機遇的城市,最起碼對於那些外來者是這樣的。然而來到此地的他們在踏入城內不久後就會知道,自己隻不過從被貴族老爺一個人剝削變成了被一群權貴剝削。
自從瘟疫結束後,大量附近領地的流民來到了這裡,很快便填補了這座城市底層的空缺,其中的主力軍則是西南地區貴族領地的農奴。
按照蒙德馬桑當地的法律,一個農奴如果在城市居住一年且按時交稅,就可以擺脫自己農奴的身份成為自由的市民。
看似很美好的法律,真到他們自己乾的時候卻發現處處都是坑。
且不說解決自己衣食住行的問題,光是找工作這一點就足以讓這些初來乍到之人範疇。
儘管飽受瘟疫侵蝕的城市在災難終結之後百廢待興,但隨著持續不斷的難民湧入城市,城市已經變得比瘟疫之前還要擁擠,而在城內招聘所內一塊招工的木板就會引發一場數十人的群毆。
這也引發了另一個問題,由於外來人口搶占了本地的工作,導致蒙德馬桑的市民也十分討厭這些外來戶,這也給當地本就如同透明一樣的執法機構增加了壓力。
然而在本地市民與外來者之間,還夾雜著一個特殊的團體,那便是已經多年未歸的退役老兵們。
“彭!”
在蒙德馬桑貧民區的主乾道上,一群人正在觀看一場不對等的群毆,這也許就是他們每天唯一的樂趣來源。
在人群中央,一名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棕發男子正被兩名混混打扮的光頭架著,旁邊散落著幾把他賣藝用的飛刀。而在他對麵,一個高出他一頭的壯漢正掄起拳頭,對準棕發男子的腹部猛烈打擊,每一拳都伴隨著男子嘴角的鮮血飛濺,引得在場的嗜血觀眾們歡呼雀躍,在他們看來,自己雖然不能像那名壯漢一樣在這街麵上橫行霸道,但看到強者碾壓弱者還打得鮮血橫流就是過癮。
“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波伯大爺的厲害,在我地盤表演居然不給我上繳保護費?”
自稱為波伯的黑幫頭目一邊咒罵著一邊對著棕發男子拳拳到肉,過了好長時間,波伯也許是打累了,他先是晃了晃打得發麻的拳頭,接著抓住被男子的雜草一般黃發調侃道:
“就你,還是老兵?看來你們這些當過兵的也不怎麼樣嘛。”
說到了這裡,波伯用看螻蟻一樣的眼神掃視了一遍圍觀的人們,很顯然大部分人不會與他的眼神對視,基本上要不然低下頭,要不然將腦袋撇向彆處。
波伯滿足眾人對他的恐懼,在他看來,人們對他越恐懼,以後見到他就會對他尊敬,順便收保護費也會好收一點。
想到這裡,波伯拎著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棕發男子,將他鼻青臉腫的臉龐對著圍觀的人群,並洋洋得意地說道:
“都給我看好了!誰要是再頂撞你波伯大爺還不交保護費,這個人就是下場!”
就在波伯抬起拳頭準備繼續毆打時,一名穿著米特蘭士兵盔甲的士兵騎馬飛馳到人群外圍,伴隨著馬停下時的嘶鳴聲,那名士兵對著人群大喊道:
“都走開!都走開!這條路從現在開始不準出現任何無關人員!”
“這幫混賬玩意……”
波伯不滿地嘖了一聲,自己現在正是立威的好時候,結果這人就這麼不識時務的把自己身邊的人給清了,這下讓他向誰顯威風。
不過理智還是讓波伯把氣壓了下來,能在這個城市搞出一片地盤的黑幫老大不能隻靠拳頭,也得學會人情世故,不能惹的儘量彆惹,蒙德馬桑的城防軍雖然隻是一群拿著工資混日子的人,但也是蒙德馬桑官方的武裝力量,真要是跟他們起了衝突,那就是打了那幫權貴的臉。
“所以這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城防軍不好好給那些議員大人們巡邏,來貧民窟乾啥?”波伯質問道,而士兵卻無奈地說道:
“沒辦法,你們貧民窟這回整得太過火了,燒了那麼大片地,死了那麼多人,人家剛上任的總督都知道了,現在總督的車隊正往這裡趕,我們先在前麵給車隊清道,直到總督離開貧民窟之前,整個貧民窟的主乾道都不能有無關人員。”
看著對麵波伯仍然一臉不屑的模樣,士兵便再次提醒道:
“你要不是再不走,等那些人來了,出什麼事我可不給你收屍。”說完便指向來時的路口,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波伯看到了另一隊穿著與城防軍不同樣式盔甲的士兵。
視力極好的波伯在遠處便看清了這支軍隊的全貌,他們穿著隻有騎士或者軍士才穿的全身盔甲,並且用鐵靴在地麵上踏出清脆整齊的噠噠聲,而他們手中的明晃晃的雙手劍以及十字弩,則讓波伯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畢竟就算他塊頭再大,被一弩箭打中就算不死也得被抬著找醫生。
“撤撤撤!”
幾乎是在感受到危險的第一時間,波伯便帶著小弟們跑進了小巷的深處,留下士兵以及那名昏迷不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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