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萊昂的軍營門外,大街上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數百具穿著尤達盔甲的屍體躺在地上,殘肢斷臂散落在血泊之中,仿佛一場慘烈的屠殺剛剛結束。雨水淅淅瀝瀝地灑落,與鮮血交融,整條街道看起來就像一塊被血水浸泡的紅色地毯,令人作嘔的景象恍若人間地獄。
在這些屍體中,許多戴著狼頭盔的騎士四處走動,正在給地上的屍體補刀。他們的銀白色盔甲在雨水與鮮血的衝刷下,已然被鮮血染得斑駁不堪,宛如凶猛的野獸,散發出無畏的氣息。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無情,仿佛已經將周遭的恐怖與血腥化為無形的鎧甲。
而在軍營內,拉納與米特蘭的士兵們則完全愣住不知所措。半個小時的時間,從敵襲到敵軍撤退,一切顯得如此急促而錯愕。眼前這一百名重甲騎士,如同壁壘一樣,將數以千計的尤達士兵擋在了外麵。他們勇敢地衝向敵人,劈開一條血路,穩如磐石的氣勢與非凡的勇氣,讓所有觀者都忍不住心生敬畏。
而此時正在住宅區酣睡的霍斯以及住在隔壁因為昨天宴會喝了太多酒而宿醉的於勒則各自被仆人們叫醒,當聽到仆人們說尤達人衝進城內後,兩人先是一愣,隨即便不約而同立刻起身穿好衣服與盔甲,帶著身邊所有的護衛立刻趕向軍營。
不過當看到軍營街道上的一片狼藉後,於勒隻是有點滲人,而久居宮廷的霍斯麵對這個血腥的場景則是差點吐了出來。
此時城內到處都是到處亂跑的尤達士兵與成群結隊追捕他們的拉納軍隊,這些尤達士兵趁亂開始打砸附近的住宅,妄圖搶劫裡麵的市民,但由於之前向市民們發放了武器,一些市民開始對尤達士兵發起了反擊。
與此同時,貢薩洛帶著近衛軍一路向西追逐著帶著殘兵逃跑的維沃克斯,他的心中燃燒著複仇的烈火。施耐德將軍的死使他心中仇恨加劇,滿腔的憤怒迫使他不斷前進,不把維沃克斯這個卑鄙無恥的叛國賊抓住接受審判則決不罷休。
維沃克斯氣喘籲籲地衝到西城門,雨水打濕了他的發梢,心中充滿了焦慮與絕望。這是他之前賄賂的守城將軍看守的地方,也是他逃離這場慘敗的唯一通道。城門高聳,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他身上,讓他難以呼吸。
“開門!快開門!”
他大聲喊道,聲音夾雜著雨水的嘶吼,試圖引起守將的注意。然而,在城門上的守城將軍並沒有給予他絲毫憐憫,反而暴怒而出,聲音如雷:
“你這個無恥的家夥,為什麼要殺死施耐德老將軍!”
維沃克斯的心中猛然一震,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他突然意識到,施耐德將軍從軍多年,幾乎所有拉納的高級軍官都曾經受過他的提拔,而此時此刻自己的軍事政變已經失敗,如果不將功補過,那他的軍事生涯以及自己的小命可能也就沒幾天蹦頭了。
維沃克斯的腳步聲急促,心中惶恐不安,身後傳來沉重的追逐聲。他猛然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貢薩洛那凶狠的目光。貢薩洛雙眼如火,怒視著維沃克斯,仿佛想要將他焚燒殆儘。那火焰般的憤怒在空氣中彌漫,令維沃克斯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但在短暫的憤怒後,此時貢薩洛的表情逐漸冷靜下來。他知道,輕易結束維沃克斯的生命隻會讓這個叛徒逃脫應有的懲罰。
“放棄抵抗,維沃克斯!”
貢薩洛高聲喊道,聲音透露出冰冷無情。他很快做出了決定,隻有活捉維沃克斯,讓他在廣大拉納百姓的麵前接受應有的審判,才能為施耐德報仇。
“將他抓住!”他高聲命令,聲音如同撕裂夜空的雷霆,令周圍的士兵們迅速行動,向維沃克斯合圍而去。
在另一邊,瓦倫朱拉府邸的大門如同紙糊般被一群拉納士兵猛然踏平,轟然作響,震得整個房子微微顫動。門被推開後,伴隨著仆人們驚恐的尖叫聲,士兵們如洪水般湧了進來,迅速占據了這個寧靜的宅邸。
他們步伐堅定,毫不留情地衝向臥室。床上的瓦倫朱拉還在夢中,突然被強有力的手臂揪了下來。他一睜眼,便與士兵們冷酷的臉龐瞬間交彙,危險的預感讓他無從反抗。隨即,拳頭便向他劈頭蓋臉地襲來,沉重的打擊讓他痛苦地蜷縮在地板上,滿臉是血的他無助地哀嚎,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淒慘。
士兵們並未因他的哀嚎而停下手中的動作,依舊狂暴地拳打腳踢,仿佛在發泄心中的憤怒。瓦倫朱拉在痛楚中輾轉掙紮,卻根本無法逃離。他的身體被無情地壓製,逐漸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最終,瓦倫朱拉的哀嚎聲漸漸被拉納士兵的嘈雜聲吞沒,隨之而來的是士兵們的拖拽。他們粗魯地將他塞進一輛馬車,像處理一件廢物一般,毫不在意他此刻的形象。
馬車在窸窸窣窣的聲響中發動,駛向遠處的宮殿。在馬車的搖晃中,瓦倫朱拉的心中充滿了無奈與恐懼,他心裡清楚,維沃克斯的政變計劃失敗了,未來等待他的將是未知的陰影與毫無憐憫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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