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城把江宴川扶著坐下以後,就回到車上拿了東西下車。
看到那群圍在車周圍的孩子,他將一大包大白兔散了,給每個孩子都分了一把。
“拿著去吃吧。”
這群孩子拿了糖歡天喜地的。
顧清城笑了笑,將給唐家帶來的東西拿進了家門。
看著這些東西,唐家人都驚呆了,好多東西都是他們沒見過的。
煙酒就不說了,都是上好的。
就連糕點這些都比彆的地方精致不少。
那盒子上看著就是高檔貨。
唐年還好,他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唐家父母就傻眼了:“這無功不受?啊!”
顧沉修笑著說:“這是你們該得的,相信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江宴川同誌,是我們顧家丟失了二十多年的老大。”
說起這個,顧母眼淚就又來了。
她拿出手帕輕輕拭淚,滿眼柔情地看著江宴川。
江宴川被看得不自在。
他在江家,從來沒有被江母這樣看過。
有點肉麻,有點惡心,但更多的是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溫柔感。
顧沉修說著,徑直走到江宴川麵前,對他伸出手正式自我介紹道:“你好,江宴川同誌,我是你父親顧沉修。”
江宴川被這樣子弄得有點懵逼了,他發現自己拒絕不了顧父的威嚴。
一種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不容人置疑的感覺。
他伸出手:“你好!早就聽聞顧s長的大名。”
在軍區,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顧沉修的名號,說這人是個鐵人。
經曆過多次戰爭,身上帶了不知道多少傷,這些傷全都變成了榮譽勳章。
而且這人治軍嚴明,他帶的隊伍,一向都是精銳。
隻是現在,因為已經上了年紀,慢慢從之前的崗位上退了下來,準備培養兒子。
江宴川又看了一眼顧清城的方向。
隻一眼,他就能看得出來,顧清城打不過他。
“哦?你聽說過我?”顧沉修問道。
江宴川嗯了一聲放開手。
顧沉修還準備他多說一點,誰知是個悶葫蘆,半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不過,他喜歡。
這樣的兒子,沉得住氣,很不錯。
不愧是他顧沉修的兒子。
而且,聽江宴川的語氣,再看這體魄,也是在軍中混的。
能混到這個氣勢,顧沉修覺得與有榮焉。
唐母端了茶過來,家裡一下子來這麼多人,搪瓷缸子都不夠。
好在先前江宴川拿了一些過來,將就著也還行。
外麵那些拿了糖的孩子很快就把唐家來了貴人這事給散了個徹底。
再加上剛才有人聽到顧母喊的那一聲“兒”。
沒一會兒,整個大隊幾乎都知道了江宴川家裡不是普通人。
盛菱也聽說了,她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以前她就覺得江家父母對江宴川的態度不像是對自己親生兒子。
沒想到江宴川居然還真的不是江家人。
難道這輩子江宴川也重生以後,發現了不對勁,所以著手在查這件事嗎?
莫名的,盛菱腦中出現的顧清禾那張隻有一麵之緣的臉。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個想法拋諸腦後了,她現在沒彆的想法,隻想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