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咬牙咽下這口氣,指了指周澤民:“你給我等著。”
“行,等著就等著!”周澤民嗤笑:“你是打得過我,還是罵得過我啊。”
江父氣得倒仰,要是放在以前,他忍就忍了,但現在,他還是忍了。
他要等到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以後,到時候過來跪舔他。
看著江父落荒而逃,周澤民不屑道:“老東西,什麼玩意兒。”
“盛知青怎麼會認識你一個住牛棚的。”
這話被不遠處的黃玉玲剛好聽到耳朵裡,她捏了捏衣角,轉身離開。
“行了行了,跟一個老頭子置什麼氣。”徐知曉安慰道。
周澤民咧開嘴笑:“也是,他才不值得我生氣。”
跟在江父後麵的小彩把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
它身子嬌小,飛進來就坐在房梁上,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江父和周澤民身上的時候,它在房梁上不出聲,不拉屎,根本沒人看到它。
江父沒找到盛菱,隻能恨恨往牛棚方向走。
算了,沒有糖就沒有吧,到時候就實話實說好了,條件就這樣。
越是慘,越是能讓江宴川的家人產生同情心吧。
是盛菱自己沒抓住這個機會,以後,有得她後悔的。
於是,盛菱在摳了不知道幾次手裡的泥以後,就看到江父回來了。
“主人!”小彩撲到她懷裡:“主人,小彩都看到了,他是去找你了。”
“找我?”盛菱摸了摸小彩的頭:“找我做什麼?”
“不知道,他沒說,不過他被周澤民擋在外麵了,他沒進去。”小彩舒服地眯起眼睛。
盛菱點頭:“那挺好。”
“為了擋住他進去,周澤民可真是個好人呢,還把他羞辱了一頓。”
盛菱嘴角的笑意擴大:“難怪看他回來的時候這麼生氣呢。”
“怎麼羞辱他的?跟我說說!”
小彩繪聲繪色,一字不落地將全部複述出來。
盛菱驚訝,周澤民居然能為了幫她,做到這一地步,回頭一定要好好感謝人家才行。
還有小彩,這鳥是真的成精了嗎?
居然比她記憶力都好。
她在背書的時候,有時候都會走神的。
盛菱一高興,直接給小彩喂了一些輸入了能量的小零食。
小彩滿意極了。
“主人,咱人要在這裡待多久啊?”小彩吃完零食,不禁問道。
盛菱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再等一會兒。”
再等半個小時,要是江宴川真正的家人不來的話,那她就撤了。
出來這麼久,新鮮空氣也呼吸得差不多了。
沒過多久,她便看到從遠處走過來的,一行打著手電筒的人。
盛菱打起精神來:“來了!”
打著手電筒的便是顧家人,盛菱仔細數了一下,隻有四個人,沒有江宴川,但裡麵其中一個高個子女孩子讓她很是熟悉。
幾乎不用思考,她就脫口而出了:“顧清禾?”
念叨完她自己都笑了。
一切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初見顧清禾就覺得對方長得很像江宴川。
現在看來,應該是顧家人早知道了江宴川,顧清禾是提前過來的。
想來,顧家人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家。
所以知道江宴川的存在後,那也得把人調查清楚才會正式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