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菱震驚了:“另一半?在哪裡?”
“在很遠的地方!”小彩蹦來蹦去,顯得很雀躍。
“主人,小彩不能陪主人了。”
“小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盛菱大驚失色:“什麼意思?”
小彩舒展了一下身上彩色的羽毛:“以後主人就知道了。”
盛菱心中五味雜陳,明白小彩這是不會跟她說清楚了。
她很是傷感:“那你要去哪裡?”
“以後還會回來嗎?”
“主人永遠都是小彩的主人,以後,小彩有機會會回來看主人的。”小彩撲騰了兩下翅膀:“小彩走了。”
它跑到盛菱肩膀上,拿小腦袋蹭了一下盛菱的臉,隨後飛快從房間裡飛了出去。
等盛菱追出去,就看到一道彩色的流光消失在眼前。
盛菱忍不住眼眶發熱。
這麼突然,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該跑出去玩,而是一直陪著它的。
“菱菱,你看什麼呢?”盛媽見她這副樣子,忙走過來問。
“對了,你養的那隻鳥,這幾天都不怎麼愛吃東西。”
“我給它喂了食,每次去換的時候,它都沒動。”
“咱們要不把它帶到醫院裡看看?”
盛媽沒注意到盛菱臉色不好看,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醫院都是治人的,鳥肯定是治不成吧。”
“回頭我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哪個獸醫能幫小彩看看。”
盛菱回過神來:“不用了,小彩走了。”
“走了?”盛媽一愣,“去哪裡了?”
盛菱失魂落魄地回了屋裡,鎖好房門。
看著空蕩蕩的鳥架,盛菱心裡再次湧起一股內疚。
自從她回來以後,關注小彩的時間就很少了。
她總在忙自己的事,小彩做了什麼,有沒有哪裡不對勁,她都不知道。
除了在跟小彩聊八卦的時候,她會多跟它待得久一些。
其他時候,她都忽略了它。
心裡發堵,盛菱早早就躺下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聽到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盛菱心中一驚,走到門邊拿起防身用的棍子。
在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她手裡的棍子朝著一個黑影狠狠砸過去。
黑影身形一動,堪堪躲開棍子,隨後棍子便被他握在了手裡。
眼下已經是深夜,江宴川那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彆打,阿菱,是我。”
盛菱一愣:“你怎麼來了?”
“你私閉民宅?”
江宴川抽走她手裡的棍子,摸索著把燈打開了。
眼前驟然變亮,盛菱眯了眯眼睛,看到江宴川身上的白襯衣沾滿了鮮血。
她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江宴川抖了一下衣服:“沒事,你不用擔心,回去的時候遇到一個瘋子襲擊我媽,這血是他身上的,不是我的。”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衣服都脫乾淨了讓你檢查。”
說著就要動手去解扣子。
盛菱忙阻止,上下打量他,發現他神色如常,並沒有失血過多的樣子,心下鬆了口氣。
“都已經回家了,那你怎麼來這兒了?”
江宴川按了按心口的位置:“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才突然感覺到你情緒好像不太對。”
“就想過來看看你,所以我就開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