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姑娘在床上歇養了十日有餘,總算身子恢複了元氣。
鄭經知道媚姑娘病了,三天兩頭往暗香樓跑,對媚姑娘噓寒問暖。
媚姑娘身子剛複原下地走動,鄭經就來報到了,帶了一束紫月季,滿麵笑容地踏進隱香閣。
“媚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今天又帶的什麼顏色的月季?”媚姑娘含笑問。
“紫色的,你說你喜歡紫色。”鄭經招手叫抱花的隨從進房來。
“你娘親的婉園,花要被你給剪完了。”
“沒事,剪了會再長。”鄭經無所謂地在桌邊坐下,端起床上的茶杯就喝。
“哎,那茶不是給你沏的……”媚姑娘阻擋。
“管是給誰沏的,我喝完了讓茗香再沏就是了。”
“你呀,要是茶裡放了毒,看你怎麼辦?”
“我媚姐毒誰也不會毒我,是吧?”鄭經討好地朝媚姑娘挑了挑眉。
“你這一天到晚不著家,你娘親不說你麼?”媚姑娘拿了茶壺,又將鄭經麵前的茶杯續上水。
“我娘親才不管我上哪玩呢,隻要我玩的高興,我娘親也就高興了。”鄭經略帶得意地道。
“你娘親真好……”媚姑娘垂下眼瞼,眼底全是憂傷。
“媚姐,你又不開心了?”鄭經心細,關心地盯著媚姑娘。
“沒有,你來我這,也沒甚好玩的,你要是悶,就去彆處玩吧?”媚姑娘岔開話題。
“我不悶啊,和媚姐一起,一點都不悶。”
“要不,我們下棋如何?”媚姑娘提議。
“彆,我寧可睡覺,也不下那勞什子棋。”鄭經抗議。
“你呀,整日裡遊手好閒,怎麼是好?”媚姑娘看著眼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不知是羨慕還是疼愛。
“反正鄭家不缺銀子,我不及時行樂,對不起來這世上走一遭。”
“歪理邪說,你……”
“好了,我的媚姐姐,彆再勸我這勸我那的了。我在家麵對顏如意,已經夠悶的了,來媚姐您這,就是為了放鬆的。”鄭經叫苦不迭,央求媚姑娘不要再管束自己。
“好了好了,誰願管你,我可不操那份閒心。”媚姑娘笑道。
二人開開心心說了會話,鄭經就開始哈欠連天。
“你昨晚沒睡覺麼?這哈欠打的像那驢子笑般……”媚姑娘調侃道。
“睡了,這會又困乏了,困的眼睛都睜不開。”鄭經趴在桌上,眯縫著眼,有氣無力的。
“要不你上床睡會?”媚姑娘提議。
“可行,我要睡會,困死了……”鄭經站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床邊,撲到床上,即刻便呼呼大睡起來。